霍成想了想,最后还是把他抱起来了,让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霍小茶支着手臂,靠着霍成的肩膀,指了指一个仪表:大爸爸,那是干什么的?
不可以问,池迟说
爸爸只是说不可以教我,又没有说你不能跟我讲解。霍小茶理直气壮,大爸爸,你是夫管严。
霍成皱眉:什么?
霍小茶认真解释:豌豆的爸爸很怕他妈妈,就是妻管严。你很怕爸爸,所以你是夫管严。
霍成无奈:这是爱和尊重。
豌豆的爸爸也是这样说的。霍小茶说,大爸爸,你不是夫管严,那你就告诉我那个是做什么的。
霍小茶期待地看着他,霍成却直接把他放在地上。
没错,我就是夫管严。
霍小茶疑惑:啊?
你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要听他的话。霍成推着他,回去了,不可以再看了。
霍小茶学开飞机计划失败。
他气鼓鼓的,看着霍成,大爸爸真是的,只是跟他说一下而已,又不是让他开,连说一下都不行,大爸爸是小气鬼!
*
那头儿,工作人员带着池迟穿过客厅,来到卧室。
池先生,这边就是卧室。如果池先生想先洗个热水澡,这边是浴室,这边还有花瓣和精油,这边是霍总为您准备的浴袍。
谢谢。池迟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只是想睡个午觉而已,这也太夸张了。
好的,池先生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随时找我。
谢谢。
工作人员出去的时候,霍成和霍小茶正好过来了。
霍小茶看了一眼霍成,然后立即冲到池迟那边:爸爸,我要和你一起睡午觉!
他是故意的,谁让大爸爸不告诉他怎么开飞机?
他要和爸爸一起午睡,气死大爸爸!
池迟不知道他的想法,点点头:可以。
霍成站在原地,抱着手。
失算了,他应该在私人飞机上也设置一张小床的。
霍小茶脱了鞋,站在床上,池迟帮他脱掉厚厚的外套。外套太厚了,霍小茶自己弄不下来。
霍小茶趴在池迟怀里,朝霍成吐了吐舌头,略略略!
霍成走上前,搂了一下池迟的腰,把他带开:我帮他脱,你先去睡。
也行。
池迟困得要死,随手拿了一件睡袍,就走进浴室去换衣服。
霍小茶站在床上,朝霍成伸出手:大爸爸。
霍成把他的厚外套拽下来:其他的自己脱。
然后霍成就拿了另一件睡袍,推开浴室的门。
池迟震惊,咬着牙轻声惊呼:霍、成!
霍成自己挤进去,反手就把浴室门给关上,只留下霍小茶一只崽在外面认真地脱毛衣。
霍小茶把衣服脱下来叠好,钻进被窝里,喊了一声:爸爸,你好了吗?我想睡觉了。
浴室里,池迟靠在洗手台上,应了一声:你先睡,爸爸马上出去。
说完这话,他就把睡袍拽好,准备出去。
但是在出去之前,他还得推开面前的男人。
霍成跟一座山似的,池迟的双手按在他身上,使劲推他,还小声道:霍成,小茶还在外面。
我知道。霍成站定不动,但是那个小崽子今天惹我了。
池迟辩解:是他惹你的,又不是我惹你。
他是你生的。
那他不是你生的?我一个人能生吗?
池迟想了想,踮起脚,按住霍成的脑袋,亲了亲他的下巴:我代替他给你道歉,这总行了吧?
这时候,霍小茶又在外面大声喊道:爸爸,爸爸!我要和你一起午睡!
这个小崽崽未免太烦了。
霍成脸色微沉,捧住池迟的脸。
好半晌,池迟捂着脸,穿着睡袍,走路带起风,从浴室里大步走出来。
他掀开被子,在床上躺下,霍小茶立即靠过去,抱住他:爸爸,午睡。
池迟背对着他,躲在被子里,点点头,声音闷闷的:嗯嗯,睡吧。
霍小茶抬起头,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坐起来:爸爸,你的嘴巴破了!
池迟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拉回被子里:没事,爸爸不小心撞到柜子磕破了,快点睡觉。
噢。
下一秒,磕破池迟唇角的柜子从浴室里走出来,走到池迟那边,掀开被子要躺下。
灵异事件,柜子走路,柜子还要睡觉。
池迟推了他一把:给你留了位置,你睡那边。
不要。霍成抱住池迟,非要和他挤在一起睡。
池迟气得在被子里拍他。
又是这样,他们三个人睡半边床就够了,他简直怀疑这样会引起飞机不平衡。
霍小茶抱着池迟:爸爸,刚才在驾驶室的时候,大爸爸欺负我
霍成支着手,低头看着池迟,认真道:他瞎告状。
我没有。
池迟烦躁地拉起被子,盖过头顶:我要睡觉,都不许说话!谁再说话,谁就是小猪!
这架飞机终于安静了,池迟闭上眼睛。
霍成亲亲他的额头:午安。
霍小茶不甘落后,也跟着亲亲他的脸蛋:爸爸午安。
池迟挣扎着从被子里钻出脑袋,举起手:我要把你们两个全都变成小猪!
*
池迟睡了一个小时,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在另一个城市的机场里停稳了。
霍成把他喊起来:池迟,到了。外面有点冷,我让他们准备了羽绒服。
半个小时之后,一家三口下了飞机。
霍成和池迟穿着同系列的羽绒服,霍小茶的衣服虽然看起来也很暖和,但是却不是一个系列的。
霍小茶生气了!大爸爸肯定是故意的!
大爸爸想跟爸爸穿情侣装,但是又不想跟他穿亲子装。
这边也太冷了,池迟把双手塞进手套里,吸了吸鼻子,呼出来的气都是白的,就好像是在空气中结冰了。
他们还是走专属通道,直接到机场外面,专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这时候,天上飘起了零零星星的小雪。
池迟不太确定地伸出手,接了一点雪花。
霍小茶高兴地喊道:爸爸,是雪,这个就是雪吗?
池迟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