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冲着顾茜岚招手：“嗨，你现在忙吗？不忙的话帮帮我呗。”

顾茜岚良好的教育教会她和人第一次见面要说：你好、hello、bonjour或库尼奇瓦，但她从来没遇到这样的开场白。

顾茜岚也抬了抬手，学着程悠悠的样子，然后鬼使神差地回答了句：“不忙。”

她没见过这么直白的姑娘，程悠悠的问话打乱她一直以来名媛互动的路数。

程悠悠亲亲热热：“那你帮我看看我穿哪件好看？”

她手里拿着四件刺绣半身裙：“是这件墨蓝的，还是这件棕色的，还是这件深卡其的，还是这件雾霾蓝的呢？”

顾茜岚：“这……”

顾茜岚的社交圈子里，每个人谈话间都充满了弯弯绕绕，每个人的话里也都蕴藏着更多的话语，大家都端着名媛该有的架子，顾茜岚就没见过程悠悠这种“打直球”的姑娘。

程悠悠：“那我就都买吧。”

她把四件裙子递给服务员，然后她就拉着顾茜岚来到了单鞋展示柜。

顾茜岚看着程悠悠买下裙子时就有一句话一直憋在胸口，等程悠悠试着一双又一双的露脚踝的单鞋时，她还在憋着。

程悠悠每试一双鞋都询问顾茜岚的意见。

终于，在程悠悠决定买下三双露脚踝，两双露脚面的单鞋后，顾茜岚忍不住了。

她突然抬头：“你不冷吗？”

全然撕掉了她名媛的伪装，这句话说出去的一刻，她突然感觉好轻松。

程悠悠看着脸色微微潮红的顾茜岚，忍不住给她比了个赞：“你说出来了！你说出来了！”

顾茜岚这才后知后觉：“我……我问出来了？”

压在她胸口困惑她好多个冬天的问题，她终于问出来了。

问出来的一刻，她才发现这句话没有多难。

程悠悠帮人帮到底，她帮顾茜岚突破了自我，自然也要帮她解答问题。

程悠悠扯了扯腿上的袜子：“你以为我是光腿穿裙子呀，那哪能啊？那我得多冷啊。”

顾茜岚看到扯起的袜子，满脸写着不可思议：“这……这是什么？”

程悠悠：“这玩意叫光腿神器，你来摸摸。”

顾茜岚想摸又碍于身份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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