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
脆又淫靡。
郁谨一边撑着陈浮胸膛起伏,一边发出感到疼痛又感到舒服的呻吟,腰部难以自抑地发着抖:“好粗……唔……太深了……”
陈浮不知道是不是防止他动作幅度太厉害,直接从膝上摔下来,下意识双手握上了郁谨的腰部,五指慢慢收紧,侧脸下颔处收成一道紧绷的直线。
不再像从前那样什么回应也没有,陈浮一边把郁谨往自己性器上按,一边挺腰,又快又狠地向上顶撞起来!
“唔!太快了……顶到那里了……呜……”
不再有所保留的肏干瞬间就逼得郁谨睫毛被细小的眼泪打湿,他咬着自己的手掌,难耐地顺着陈浮的节奏起伏,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好像总是缺了点什么,于是把自己的手拿开,向下望去。
这一次,因为郁谨是跨坐在陈浮身上,两人上半身紧紧相贴,稍一低头,他就能吻上陈浮的唇。
在陈浮一个又深又快,重重擦过敏感点的顶撞下,郁谨浑身打着抖,本能地就想要寻找男人的唇去衔住。
——在离那薄削的双唇仅有毫厘距离的刹那,郁谨又犹豫着停住了。
之前,他觉得陈浮心里根本就没放过他,那自己为什么还要卑微地献上不被珍惜的吻?
现在,虽然陈浮的行为怎么看都是在乎他,对他有欲望的,可是……也可能依旧自己一厢情愿而已,陈浮一直都没说话,也没给一个明确的回应。
这样纠结着,在又一个身体起伏中,郁谨鼓起一边脸颊,就要扭过头去。
突然,右手被一把攥住,陈浮一边狠狠地碾磨过花穴内开始泛滥淫液的软肉与敏感点,一边把他的手拉着,按到了自己赤裸温热的胸膛上。
男人另一只手抬起,摁住郁谨的脑袋,往下压。自己则微微仰头,主动吻上了郁谨的双唇!
唇齿交缠间,低低的,又分外清晰的承诺递到了郁谨的耳畔:
——“可以。”
“你想要,全部给你。”
这一下亲吻,两人之间再无距离,避无可避,郁谨直直望进了陈浮的双眼里。灰色的雾仿佛要滴出水,面前男人的神情,好像有点伤心,又有点开心。
没来得及捕捉到这短短一句话中的极为郑重的承诺与誓言,不期然地,郁谨又想到了从笼子里出来之前,那段回忆到一半的,很普通又莫名难忘的晚上……
——
“怎么,是嫌我给的太少?”陈重挑眉看着郁谨,他皮相也不差,却因为酒色过早的浸淫显得气虚又油腻,远不如陈浮挺拔利落的模样,“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在容忍范围之内都给你。”
“……”郁谨心想我想锤死你这个傻逼,但面上还是诚惶诚恐地笑道:“没有没有,陈少人中龙凤,郁谨高攀不起的,是我真的很喜欢陈浮……”
“停停停,那些恶心死人的话别老念来念去了,不为了钱,糊弄谁呢。”陈重不耐烦地打断了郁谨。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展现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你不会真的以为陈浮对你有感情吧?”
郁谨本来都拉开车门,半个身子探进去了。闻言,虽然知道可能是陈重的挑拨离间,但呼吸来回几轮,尚且年轻的他还是没忍住:“我当然相信浮哥。”
这句话出口,就像打开了什么笑气罐一样,陈重突然近乎疯狂地“哈哈”大笑起来。
在郁谨惊疑不定看神经病的眼光中,陈重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笑声,但脸上的毒蛇般的喜悦分外刺眼:
“好久没看到这么纯情的小美人了。”
的,那个贱人,是灰色的。”
陈重用那双估计遗传自他母亲的黑眼珠子,一动不动看着郁谨:
“那个女的终于被搞死后,你觉得我爸会喜欢这双一点也不像的灰色眼睛吗?这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出轨的事实呢。”
“你觉得,如果自己就是替身悲剧下的产物,那么这个人……能忍受自己的伴侣心里曾经有过别人吗?”
“二弟可是那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人呢。”
郁谨的手指尖颤了颤。
虽然他可以发誓陈浮是他的初恋,可不知为何,一股隐隐的不安与心虚竟挥之不去。
“小宝贝,不如跟着我,陈浮最后一分钱也分不到的,他也不可能喜欢你。给我操,西山郊那栋别墅你一个人住……”
——灰色的眼睛……讨厌……
郁谨突然近乎神经性地颤栗起来,然后便是疯狂的挣扎,陈浮握在腰间的双手一个没按住,竟然被他成功挣脱开了。
获得上半身短暂自由的郁谨主动探出双手,紧紧搂住陈浮的脖子,径直望着那双灰色的瞳孔。
他尚且没有从那个荒诞又真实的夜晚抽出身,眼前男人带着情欲与忍耐的脸,与三年前,急匆匆赶回来,一把推开陈重的青年逐渐重合。
陈浮面上刚刚好像有些忧郁的神色,就像是郁谨的幻觉般,已经如落潮般彻底消退了。他一边温柔地抽插着,细致又磨人地碾过花穴内每一处敏感红肿的软肉,一边用拇指擦拭郁谨眼下的一小块皮肤,低喘着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怎么了,他欺负你了?”三年前,青涩的,尚且充满棱角的陈浮捏着他的手腕,挡在他身前,望向陈重,眉眼间尽是被强行压下去的怒气。
“没有,没有……”郁谨喃喃道。
他突然一把抱住陈浮,急急地亲着他的睫毛与薄薄眼皮,嘴唇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颤抖:
“很好看的,灰色,很好看的……”
“全都给我,我也……全都给你……”
埋在身体里的粗大阳具似乎停了一瞬,胳膊下肩颈处肌肉蓦然绷紧。
郁谨恍然不知,不远处金色笼子反射的光打在他深棕色双眼里,明暗交错间极度的清醒混着彻底的沉迷,他话语颠三倒四:
“你不要难过,陈浮,不要难过……”
“灰色的眼睛,一直很喜欢……”
话音刚落,郁谨身体深处那个频率与力度一直都还算和缓的阳具,突然以一个异常粗暴又凶猛的速度肏干起他的敏感点!
这快感委实过于可怕,郁谨小小地惊呼一声,很快便变成不成调的呻吟:“呜……浮哥,浮哥……太深了!好烫……”
主动亲完郁谨就一直没说话,只是沉默地肏干着那处多情又娇软的巢穴的陈浮,此刻突然又开口了。
他语气还带着情事中特有的,含着欲望的喑哑,言语间情绪无法分辨:
“当时,你也是这么说的,你总是来招惹我。”
“我以前发过誓,绝不重复我母亲的悲剧。”
陈浮一下下的,又重又狠地往宫腔深处插去,声音似乎也带上了点狠意:
“没有吻就没有吧,你永远别想离开了……”
陈浮死死握着郁谨的腰肢往下摁,女穴内肉棒粗暴地向上捅着媚肉间深藏的敏感点,正想就这样开始最后的冲刺。
猝不及防地,嘴角突然被一个柔软的东西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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