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韵,你没事吧?
对不起,叶漓,我不能和你去逛街。
林若韵快步跑着,脚却像灌了铅似的,逃不掉挣不开。
原来她的世界一直没变过,没有摆脱过,全是乌黑的泥藻,一成不变的恶毒和自私。
第4章唤醒她的记忆
林若韵从出租车上下来,身形晃了几下,她撑住车身才勉强站稳。
出租车司机是个面善的Omega,她看着林若韵额头细密的虚汗,关心地问:小姑娘,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林若韵用手探向自己额头,异常得灼热。
她强撑着摇摇头:不用了,谢谢你。
林若韵烧得昏昏沉沉,踏进单元门时,根本没注意距离门口几十米远,停着一辆黑色库里南SUV。
驾驶座上的Alpha透过窗口,直勾勾地盯着林若韵纤细的身影,昳丽的眼瞳里水汽升腾。
堂姐,DNA结果比对结果出来了。副驾座上,关慕唯将文件绕两圈拆开:她的确是失踪五年的堂嫂。
关颖寒卷翘睫毛黯然地阖着,嗓子艰涩沙哑:我就知道她就是若韵。
关慕唯觑一眼堂姐的脸色,接着往下说:堂嫂是在你回关家后的第二个月,被她母亲带回天海市,而就在她回天海市的前一天,大湾村发生火灾,堂嫂家的屋子被烧毁,她奶奶没有逃出来
关颖寒瞳孔急剧地睁大,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直到指尖泛白。
奶奶,和若韵相依为命的奶奶
被活活烧死
若韵怎么受得了?
我调查过,堂嫂不仅不记得你,就连她奶奶,也毫无记忆。可奇怪的是,她的记忆又没有完全消失,只忘掉你和林奶奶的那部分。
关慕唯硬着头皮继续说:她现在的那段记忆,像是被人刻意篡改之后再填补进去的。
关慕唯心肝直颤,声音越说越低:所以堂嫂现在的记忆里,只有她的母亲和和她的未婚妻。
未婚妻?
关颖寒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痛楚过后,只剩铺天盖地的愤怒。
这五年,若韵到底经历了什么?
关颖寒正要追问,却看见林若韵渐渐停下脚步,腿脚发软,手臂微微颤抖,整个人软绵绵地跌落在石阶上。
关颖寒神色紧张地推门下车,飞奔到林若韵身边,一手从她腰际穿过,一手探向她冒着细汗的白皙额头。
入手的烫意,让关颖寒心疼不已。
若韵若韵
高烧状态下的Omega,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
大概是过于难受,她紧阖的双眸中沁出泪花,顺着眼角滴落,身子微微打着颤。
关颖寒脑中倏而划过让她脸红心跳的画面。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去大湾村的小屋找林若韵,谁知打开门,满室都是浓郁的水灵花混着琥珀的香气。
那天,林若韵发./情了。
顺着她信息素的味道,关颖寒强压下燥热,扶着墙一路跌撞走到里屋,最终在小床上找到被发./情期折磨得昏昏沉沉的林若韵。
林若韵涣散着眼眸,白皙无暇的身体绞着床单,浅色的床单上隐约可见点点水迹。
关颖寒大脑嗡一下炸开,目光不敢再往她身上看,只能闭着眼机械般走过去。
谁知刚靠近,林若韵便一骨碌滑进她怀里,双手吊着她的脖颈,唇齿间溜出难耐的呤吟声:关关标记我,求求你
她身上那种前调恬淡,后调魅惑的独特信息素,差点让关颖寒失了理智。
我我给你去拿抑制剂
抑制剂没有了。林若韵收紧双臂不让她走,娇娇软软地往她身上贴,眸中水光熠熠:我好难受关关你你帮我
如果说之前还仅存一丝理智,在接触到林若韵迷离的目光时,便分崩离析到荡然无存。
关颖寒缓缓弯下腰,双手撑在她身侧,声音失控地轻颤:若韵,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永远都不会!
回应她的是后颈的刺痛,接着刺痛便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细密又舒畅的麻痒感。
还有,水灵花和香雪兰交缠蔓延的信息素
林若韵痛苦地低吟声将关颖寒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
关颖寒犹记得生理课上讲过:Alpha的信息素对于她标记过的Omega,有镇定和抚慰的作用,可以缓解Omega身体的不适。
她曾经完全标记过若韵,那她的信息素或许可以让若韵退烧,即便不行,也一定能缓解她的痛苦。
这样想着,关颖寒便俯下身,饱满的唇瓣吻在林若韵脖颈后的腺体上,慢慢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铺天盖地的香雪兰信息素向林若韵袭来,她从心里涌起一股微窒的压迫感。
林若韵撑开沉重的眼皮,恍恍惚惚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她奋力挣扎:你要做什么?没有经过Omega同意就强行标记,是是犯法的
若韵,若韵,是我!关颖寒尾音带着哽咽,近乎执拗地来回重复:是我,我是关颖寒,你的关关
我不认识你林若韵烧得迷迷糊糊,Alpha浓郁的信息素让她惊惧不安,眼里蒙了一层水色:你放开我
关颖寒哪里能放下,反而扣紧她的腰,将若韵严丝合缝地团在怀里,失控地往胸口揉。
若韵你到底怎么了?别玩了好不好?我知道我这么久没回来,你会生气我跟你道歉,随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别再假装不认识我
林若韵一直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鼻尖的香雪兰味道加重了这种眩晕感,她软绵绵地挥手锤击两下,便彻底昏厥过去。
关慕唯看情况不对劲,连忙从车上下来,大步冲向关颖寒。
堂姐,这怎么会这样?
关慕唯是关家为数不多真心对待关颖寒的人,对堂姐的过往可以说是无所不知。
她嘴唇张合半天,才匪夷所思地挤出几个字:堂嫂怎么会排斥你的信息素?你你不是完全标记过她?
关颖寒手臂从林若韵腿间穿过,将她打横抱起,眸色凝成深潭:或许何院长能告诉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