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关颖寒已然彻底得到付爷的信任,付爷对她的评价很高,包括诚恳这种不可能在商人身上配备的美誉。
玩到心头上,付爷又叫了一群Omega过来,把两个身材火辣的Omega硬塞进关颖寒怀里。
此时,关颖寒已经醉得浑身乏力,推了几次都没有推开,想要施展精神力,却发现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一点使不上劲。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忽觉得身上的重量一松,她抬起雾蒙蒙的眼眸向上看,倏然弯起唇角。
只见林若韵伸长手臂,拨开偎在关颖寒怀中的软玉温香,以及不断贴过去窃吻的红唇,活像一只张开羽翼护食的老鹰。
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没看到她是有Omega的吗?
一个穿着露背包臀裙的Omega冲林若韵翻个大白眼:姐妹你新来的吧?咱们水晶宫还从没来过这么好看的女Alpha,怎么,想吃独食?那也得问问其他姐妹同不同意?
呔!
谁跟你们是姐妹!
林若韵气死了,恨恨地瞪着那群不要脸的妖艳贱货。
她养的小崽子,谁都不准觊觎。
还生什么气!
守住自己的Alpha才最重要!
林若韵扭着腰肢走到关颖寒身边,没骨头似的跌坐在她腿上,身子软绵绵地倒向她怀里,双臂勾住她脖子,娇躯紧贴过来,唇瓣轻轻擦过她的侧脸。
关颖寒心跳猛然加速,手心渐渐沁出了汗。
落在腮边的吻轻飘飘的,却迅速撩起一片热意,酥酥麻麻地直抵心脏。
可能是不小心碰到而已。
关颖寒自我催眠,包厢里这么多人,肯定是不小心碰到,别胡思乱想。
然而,下一秒就让她呼吸停顿,血液奔沸狂涌。
林若韵伏低身子,将脸埋进她胸口,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声音又乖又软:奶
若韵蓦的顿住,她现在不晓得该怎么称呼关颖寒,询征似的看向她。
关颖寒低头,红唇贴在她耳边,轻声说:叫我关关。
林若韵的心脏被这两个字猛然撞了一下,她稳了稳呼吸,将声音放得很媚:关关我好困,我们回去睡觉吧,好不好?
林若韵故意将睡觉两个字咬得很重,还挑衅似的睨一眼露背包臀裙Omega。
关颖寒捕捉到她的小动作,微微挑眉,几秒后嗤得笑出了声。
这一声满含纵容和宠溺的笑,让付爷顿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的感觉:二小姐,这Omega可不能这么宠,你给她三分颜色,她就给你开起染坊,我们Alpha在外喝酒应酬哪有她们说话的份,你看她
我只爱她一个,不宠她宠谁?
关颖寒搂住林若韵的腰,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唇瓣蹭过她的耳侧,声音变得又低又哑:想回家睡觉?
太近了!
近到能看见关颖寒原麻色衬衫上纽扣的纹路,能看清她肩胛的轮廓,甚至能闻见她发尾淡淡的香气。
林若韵眼睫轻颤,慌乱地撇开视线:你,你快打发她们,你看,还贴过来?讨厌!真不要脸
老婆别生气,我有办法打发她们
关颖寒温柔地将她从腿上抱下来,从包包里掏出几沓钞票,将其中的一叠拆开,天女散花似的往空中撒去,顿时地上铺满了红色的纸币。
刚才还拼命往她身上扑的Omega们顿时尖叫连连,纷纷从她身边退开,兴奋地哄抢起来。
接着,她拿起付爷放她面前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砰的一声将杯子掷在桌上,摇摇晃晃地走到林若韵身边,一把将她拽入怀里。
付爷,今晚也玩够了,我看我们也该回家了。
付爷翘起二郎腿,吐一口眼圈:二小姐,才几点您就要回家,这也太扫兴了。
关颖寒把包里剩余所有的钞票都放在付爷面前:付爷,我醉了,真的玩不了了,您好好玩,桌上这些就请您的兄弟们喝酒,我要回家陪我的Omega了。
付爷目光落在桌上,眼角的笑纹逐渐扩大,他挥挥手,示意手下把钱收起来:二小姐,你不混黑/道真是太可惜了。啧啧,这股狠劲,还有出手的阔气,难怪没人敢和你作对。
关颖寒红唇翘出笑意:哪的话?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商人而已。承蒙您抬举,以后我和我太太的人身安全就全权拜托给付爷啦!
好说,好说!付爷笑得见牙不见眼:阿兵,送关二小姐和夫人回家。
好不容易,林若韵把软成一滩泥的关颖寒扶进她的公寓。
她推了推沙发上的烂泥:你是回自己家,还是住酒店?
关颖寒软绵绵地往若韵身上一扑,将脸埋进她甜香的颈窝,耷拉着眼角,语气莫名带着点可怜劲:若韵,我没地方去,拜托你收留我。
林若韵撑开她的肩,将她一点点推开:堂堂关二小姐会没地方去?我打电话给师傅,让她派人来接你。
关颖寒心口重重一跳,想着反正已经丢脸了,在若韵面前,脸皮算什么东西,老婆都快要没了,还要脸面做什么。
干脆就再不要脸点好了。
她假装醉得站不稳,脚下一滑,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将林若韵压在沙发上,四目相对,呼吸交缠,两人都愣了片刻。
林若韵歪着脖子避开对方的呼吸:关颖寒,你快起来,你你回你自己的家。
不要,我只想留在这里,若韵,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就去流浪。
关颖寒将下巴抵在她肩头,声音凝得涩涩的、沙沙的。
她低声说:姐姐你舍得吗?
这一声姐姐彻底把林若韵的心捏住,让她再舍不得把她推开。
关颖寒抓起若韵的手,按在自己侧脸,不给她移开的机会:姐姐,你说过要养我一辈子的,不能反悔,不能弃养。
怎么办?
看到小崽子眼尾那一抹红色,心就疼得无法自抑。
姐姐关颖寒哽着气音:对不起别赶我走。
林若韵破防了,嘴硬心软地怒视她:那就住一晚,明天把你的东西搬走。
关颖寒低眉顺眼地点头:唔!
林若韵忍不住又推她:那你还不起来,身上都是狐狸精的味道,快去洗掉,否则就别想上我的咳咳进我的门!
林若韵一时嘴瓢,越补救越显得欲盖弥彰,她羞恼地捶打关颖寒的肩膀,却被她轻松攫住手腕,双腿轻轻一压,林若韵乱瞪的小腿便再也不能动弹。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外夜景透进来的一点幽暗光亮,林若韵再次被迫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