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你们没联系了?双方没联系那江旬为什么要抓自己,抓自己只会是那个疯子的命令。
前方路口的红灯转跳变成绿灯,副驾驶里的人转头看向车外的路牌:带我去见他。
你这个语气就好像我们认识一样,还有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跟那家伙认识?江旬的好奇心全部都被对方勾了起来。
车子都不想开了,要不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甚至想停在路口跟对方大聊特聊下去。
对此,宋兼语拒绝回答,问答游戏要有来有往才能够进行,提问我之前先做到我的要求。
那你等等!我捋一捋怎么回答你。
江旬一脚油门下去,直接将车子开到石柱路二号门口,从车库里停好车辆的人望着从副驾驶里出来的人,站在这栋变得老旧的住宅门口,脑海里依稀还有二十四年前的画面。
看什么呢?江旬走到他的身侧,顺着他的视角往上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看云。宋兼语低头,主动走上台阶示意他将房门打开。
1997年的夏天,他用别人的身体也站在这里过。
明明相隔24年,实际对他而言才过去半个月的时间,天上的云也跟24年前的那一天,没有什么不同。
宋兼语走在这处空旷无人的别墅内,环顾四周围没发现任何属于那个疯子的物品,客厅地上也没有看到任何多余的冰箱。
茶几上放着十几本医学药物相关杂志。
宋兼语直接选了一个柔软的沙发坐了下去:给我倒杯水。
将车钥匙扔在茶几上的人,闻声笑了笑走进厨房,很快拿来没拆封的矿泉水递给对方。
等沙发上的人打开盖子,仰头喝下去时,江旬才跟恶作剧一样开口:其实我在水里下了点东西。
沙发上的人听闻,面不改色的仰头又饮了几口才放下瓶子,眼神冰冷注视着对方开玩笑的人:所以?
所以?江旬身体前倾,俯身细细打量着这张跟宋宗明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你不应该害怕吗?
别扯这些没用的,他人在哪?宋兼语一把将靠近的人推开。
被推开的江旬,快速摇头,不知道。
面对这个回答,宋兼语将他上下打量一遍:那你抓我做什么?别说你也对当年的案件感兴趣。
好奇啊,我听说最近有人在查我小学时候的事情,还听说有人打听我在小学期间有没有任何交好的同学。我就想看看是谁偷偷抓住了我的小秘密,没想到意外在医院遇到了你。
江旬从茶几下方的抽屉里拿出胶带,将对方的双手也用胶带捆绑起来,难得遇上了,所以顺手就将你带了回来,这个答案满意吗?
原来你疯了。宋兼语很失望,当年他换走那份陶瓷天使,让江大民顺利有了第二个儿子,也让江旬不再背负伤害父亲的罪名,可被他救下来改变的人,却变成眼前这幅疯样。
第133章二更
江旬举起一根手指头,摇晃着表示,我没有疯,我现在非常清醒。
他已经清醒了很多年。
对此,宋兼语翻了一个白眼,双手被绑住的人只觉得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越来越弱,也不知道在地下停车场对方那根针、管内,给自己打了什么东西。
快要睡着的人,整个人软绵绵靠在沙发抱枕上,懒洋洋的道:所以你抓我就是为了好奇,江旬你想过你母亲没有?如果她还活着知道你变成这样,她会有多伤心?
坐在身侧沙发上的青年,听到母亲二字,眼眸深处闪过一道寒光,挑眉看向宋兼语:你也调查我?
他昨天从阿狗家里出来后,就直接提着礼物上门去探望了小学老师。
从对方的口中得知最近有人打听他的消息,还特意要了他的小学毕业照过去。
甚至他母亲以前的旧小区内,也有人告诉他,就今天有一名年轻人说是他母亲以前的亲戚,过来打听他母亲以前的事情。
江旬只是稍微打听几句,就知道过来查他的人跟去学校老师那里要照片的人,是同一个。
不过他没想到,宋宗明的儿子竟然也在调查自己。
没有,我只是见过你母亲。
宋兼语看向对方怀疑的眼神,解释道:你家住在广平西路对吗?阿姨每天早上都会先做好早餐再叫你起床,暑假的时候她每天去纺织厂上班,跟你一起乘坐公交车,你会在新华书店的门口下车,对吗?
原来漫不经心的人坐直身体,目光尖锐的盯着宋兼语:你到底是谁?
宋宗明的儿子,宋兼语。我小时候跟着大人见过阿姨几回,听她说过这些事情所以还记得阿姨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跟你父亲离婚后,一个人带着你辛苦维持生活,听说后来纺织厂大火她为了抢救厂内的物品没逃得出来。
宋兼语语气顿了顿,才接着道:如果阿姨还活着,看到你变成这样她会有多伤心,你想过没有?
噗!
沙发上的青年突如其来笑出声,不单单是笑出声甚至笑到最后,江旬抱着肚子直接笑的在沙发上打起滚来。
宋兼语望着疯狂大笑的人,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他仔细看向那张脸。
跟863真凶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跟江旬小时候也没多少相似处。
任凭他想破头,也想不通江旬为什么会在听到这些话后,笑成这幅模样。
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笑够的人,仰面望着天花板上雕刻的天使图案,扬手擦干眼角刚才笑出来的泪珠。没想到时隔二十年,还有人记得一个死人。
江旬仰卧起坐站起来,走到宋兼语跟前翻遍他的口袋。
找出他的钱包跟手机。
手机被人直接扔进了一旁小型热带鱼缸内。
钱包里的零钱证件学生证,一张张被江旬掏出来。
拿着宋兼语身、份证的青年,将证件放在宋兼语的脸庞对比了一下。
这是你的证件么?
是我的。
这张证件还是五年前,高三那一年办的。
江旬举起证件,对准不远处的光源念着上面的身份、证、号码,35058219990321XXXX?既然证件是真的,那这个号码想必也是真的,对不对?
站立在沙发旁的青年身体前倾,抬手抓住宋兼语的头发让他被迫抬起头来。
1999年3月出生,那你知道我妈是哪一天死的吗?
宋兼语头皮被人拽的生疼,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秦时关只说江旬的母亲,在对方小升初那一年死亡。
回答不出来没关系,我亲自告诉你。江旬拍了拍手底下那张苍白无辜的脸颊笑道:是1999年5月24号,在你出生两个月零三天后,她就消失在纺织厂的大火中。
宋兼语心底暗呼一声糟糕。
他没算准江旬母亲去世的日期还有他当年的年龄,就算他真知道江旬母亲的事情也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知道那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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