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看着院中的吴母,有些不解,这几天吴母似是一直在思量什么事情,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的。
“吴松日后就是秀才公了,不过这田啊,不能给什么人都挂,你娘家那几亩地可以,吴姑姑家里也可以,村长里正的不管,他们都在老秀才的名下,你舅舅他们也该给免费挂上”。
吴母突然开口说道,绣花闻言点了点头。
上辈子好像也是这样,不过上辈子好像是宴席的时候风琴开口的,吴松当即就答应了给挂田,这辈子吴母居然主动开口了,不过听到舅舅,绣花也明白了。
到底跟吴母是一母同胞,她肯定是念着。
“剩下的还是要相公定夺,亲戚虽多,但家里没什么积蓄,夫君要去了官学,花费更大,我们可得想着”。
绣花这话一出,吴母点了点头,他们家的便宜,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占的,不过这一算下来,十亩地就没了,剩下的她得在想想。
吴松回来已经到了傍晚,吴母直接拉着他说起了挂田的事情。
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吴松自是不介意的,毕竟都是长辈,可不能因小失大。
“这一亩地的收成,往年基本都要上缴五成,咋们肯定不能免费帮人挂,娘算过了,跟老秀才一样,也别太贵了,要不村民们肯定不会挂,那不就浪费了”。
吴母这一开口,吴松点了点头,他没意见,毕竟他日后去了县里,吃住也都是要钱的,这样算起来,一年的好处二十多两银子,官学一年要二两银子,其余的用作生活费,在县里也差不多了,他也听人说过,在县里官学读书,文章写得好了,那是有奖励的,他闲暇时间也会抄书什么的。
“娘,挂田的话以防万一让他们来找我们日后扯皮,我们提前立个字据,到时候也省得日后麻烦,都说清楚了”。
吴松知道银钱不少,家里妻子母亲都在,万一两人在因此争论起来,还是自己亲自来干吧,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读书,乡试可不是那么好过的,有人考了几十年都没过。
“娘,绣花,我明年开春后去县里官学读书,挂田是能挣些银钱,但接下来几个月我想去镇里在找个活计,能挣点银钱是一点”。
吴松这话一出,吴母皱了皱眉头,他觉得儿子都是秀才公了,还找什么活计啊,还要去镇里,绣花倒是没说什么,毕竟吴松是个大男人,他想去就自己去了,也拦不住。
“在家也没事啊”。
吴母还是不赞成,不过吴松宴席过后才去,宴席那天还没到呢,她想着届时在劝劝儿子,这几日已经有人私下找吴母了,话里话外都是拉亲近,想挂田,吴母自是不会让人占便宜的。
她气势很足,把话也说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