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匪风闻言,竟认真地想了很久,然后,点头傻笑。
聂珵又问:“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秦匪风又想了想,道:“我是,秦匪风。”
聂珵眼睛忽然亮起来:“那你知道……十二年前的事情吗?斩月坡一役,你记得多少?”
可惜,秦匪风这一次目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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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珵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想到对方应该是真的失了忆,于是按捺住心底一点点失望,又问:“你既然有自己的思想,别人打你,你为什么不躲?”
秦匪风迟疑片刻,却是低下头,隔了许久,闷声道:“秦匪风,不是好人。”
聂珵就忽然明白了,合着秦匪风并非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他只是不知受了什么重创,失忆后理解能力也比常人差了一些,打个比方讲,更像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
所以那些谩骂和指责,他即便不能一时完全听懂,但时间久了,也大抵形成一种认知,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挨打是罪有应得。
聂珵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就皱眉看了秦匪风半晌,心想索性好事儿做到底,就转身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又一桶热水被小二吭哧吭哧抬了进来。
聂珵朝秦匪风一扬下巴:“衣服脱了。”
秦匪风反应了一会儿,倒真的听话地开始脱衣服,只是他之前被bào打,手臂上的血肉都粘在衣服上,嗤拉一下就被他扯下去。
聂珵捂了下眼,上前给他缓慢地脱了个jīng光。
然后聂珵发现秦匪风身上的伤口实在惊人的多,还有一些未愈合的旧伤,明显已经感染溃烂,就也不让他进水里泡着了,把他按坐在桶边,撸起袖子,把帕子沾湿了给他擦身子。
秦匪风从头到尾一动不动,像个乖巧的小孩子,就算聂珵偶尔蹭到伤口他也不声不响,甚至聂珵一脸不服地盯着他腿间,心里暗戳戳比对谁大谁小的时候,他也只是略微局促地挠了下头,一番心理挣扎过后,伸手拎起来那一小坨,讨好地往聂珵眼前杵了杵,意思分明在说,你要是喜欢,就给你摸摸。
聂珵一张老脸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却佯作淡定地瞪了他一眼,道:“孟l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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