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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子可好些了?好了的话尽快随我回无心台,师父定然十分担心你。”只听聂尘光又道,“至于其他事情,等见过师父再做决定。”
聂珵“啪叽”一下栽回chuáng,两眼一闭:“我浑身疼,可能要躺几年,你先回去吧。”
而且聂老头担心我?他亲口说任人处置我的你没听到吗!
聂珵一下睁开眼。
不对啊,他确实没听到!他不是打从一上来就跟寒一粟打架去了吗?然后人呐?
“聂仙儿,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没说吧。”
聂珵眯眼看着聂尘光,语气笃定。
聂尘光面上却是一阵古怪,过了半晌,才老实告诉聂珵。
原来他和寒一粟打了半天,寒一粟被他实力碾压得心态有点儿炸,却宁折不弯,一口咬定聂珵就是害死他弟弟的大辣jī,聂尘光一气之下与他一起去了谪仙楼。
然后折腾将近一个时辰,连楼中拉粪车的边角大爷他们都仔细盘问过,终是有人回忆起来,说聂珵带秦匪风离开时,寒一粟的弟弟还活着。
所以罪魁祸首是不是只有段知欢还不确定,但是聂珵,却分明与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寒一粟之前脑子里全是弟弟的死,哪有心思问得那么仔细,就听说聂珵上来便和段知欢狗在一起,还胡诌八扯说弟弟有病,让弟弟独自在房间等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直接给他定了罪。
于是,破案了。聂珵被他冤枉了。
聂尘光本想替聂珵讨回公道,结果扭头一看,寒一粟想到弟弟的惨死,悲愤之下又叫了壶酒。
而兴许被寒一粟的伤感触动,聂尘光竟就鬼使神差坐下来,象征性地,陪他抿了一小口。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自幼不曾沾过一滴酒的聂尘光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所以你们不止打了一架,还打了一pào?”聂珵脑内已然有了画面感。
然后他趁逢君剑还没出鞘,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后来又怎么知道段府的事情的?”
“是九方游。”聂尘光闷闷道。
聂珵之前倒没猜错,确实是因为苍雪门与九方家族世代jiāo好,所以寒一粟与九方游年少便相识,这次九方游作为九方家的控蛊师来参加奉仙大会,恰巧遇上丧弟之痛的寒一粟,就帮他搞了这一堆破事。
“所以说,你和寒一粟,到底睡没睡?”
聂珵还是很好奇。
“……”
聂尘光十分bào躁地一抬头,举起逢君剑就要给他来一下子,结果却半路停下来,举剑的手稍微调整力度,稳稳地从聂珵手中挑过喝空了的粥碗,俨然又恢复成外人面前仙风冽冽的清风君。
原是九方游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