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游告诉他,冯富贵在晕倒之前,特意jiāo待除了聂珵和秦匪风,不要将她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
所以九方叔侄白日里找上他们时,连贺江隐都瞒下来,等到夜深才叫聂珵出来。
心底隐约浮出几丝异样,聂珵压下一股不怎么乐观的预感,与九方游朝dòng中走去。
意外地,dòng口蹲着一个身影,突然站起身,给他吓了一跳。
段知欢?
聂珵看清眼前人后未免惊讶,想不到在这里又见到他,九方游还没有放他离开?
不过看他面貌虽不似最初那般玉面朱唇,倒比上次被当做“聘礼”送来时整齐许多,一身素净的长袍也反而比风光的灿金华服更适合他。
只见他似是守在这dòng口专门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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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没说完,身子一晃,靠上身后石壁,发出难以忍受的痛吟。
聂珵下意识看向九方游指间,果然,这死娘pào又开始下蛊折腾人了。
“我说过别用你这畜生的嘴叫我小叔叔的名字,”九方游目光yīn鸷道,“你叫一次,我就收拾你一次。”
说着,九方游抓起段知欢额前的碎发:“我也警告你,我小叔叔心善待你,但你敢像以前一样龌龊行事,对他有任何不轨的心思,我就把你扔进蛊池,让你每日以血肉喂养蛊虫,却又不能以一死解脱。即便我玩腻了,要你死,也会将你炼做蛊人供人驱遣。”
这一番话给聂珵听得心惊肉跳,心想他得亏与这死娘pào两清了,否则不知要遇到什么打击报复。
“泠兄——”段知欢竟咬牙切齿地故意qiáng调道,“泠兄是我的恩人,我偏要叫他,随便你这个死贱人怎么样!”
“且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随意给我扣个杀人的罪名就想让我对你低头,我呸!”
“老子以前爱风流不假,但那又怎么样,老子有钱,想上谁就上谁,gān你屁事!你这不男不女的狗东西还不配被我上——”
段知欢说不出话了,眼睛死睁着,豆大的汗珠又从脸上滚落,显然又受了什么巨大的痛楚。
聂珵有些咂舌,多日不见,这位爷掐起架来仍是不带一点脑子。
也难怪,他这根深蒂固的纨绔秉性确实一时改变不了。
聂珵心知他在九方游的设计下被人轮流jian污,又丢尽颜面,被赶出段府后必是吃了不少苦头,尤其段府一夕间覆灭,可谓让他尝遍世间冷暖,为自己糟糕的前半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但聂珵并不同情他,毕竟他曾目睹过他企图当众qiáng上寒一粟弟弟的跋扈模样,还真挺欠教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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