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二人双手仍被紧锁在一处,面对着面被压制得不能动弹分毫,秦匪风费力与他早痛到麻木的手指jiāo缠相扣。
“……”
聂珵坠入黑暗的刹那,隐约听到秦匪风说了什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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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他一整个梦境里都惶惶不安。
直到醒来,他望着分明还安安静静躺在他身旁的秦匪风,失神良久,定心之余,仍觉得有什么重要之事被他忽略。
只是不待他细想,他又眼见他们二人似被困在一间密室,而这密室虽晦暗无光,但意外的gān净整洁,并不似寻常关押犯人的牢狱。最关键的,他看着他与秦匪风身下的乌木chuáng榻,竟一时熟稔到心如刀绞,偏偏,他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何时来过此地。
“你醒了。”
蓦地,一个声音响起,聂珵诧异看过去,才发现晏宁此刻系了件玄色披风,隐隐坐在一处角落,几乎与身后墙壁融为一体。
聂珵目光一暗:“贺江隐……在哪?”
而晏宁手中抱了个黑漆箱匣,不知里面有什么,他看得十分出神,隔了半晌才轻笑一声:“你不好奇你眼下在哪吗?”
说着,晏宁抬头:“好歹也是你脱胎换骨的地方,你倒真忘得一gān二净了?”
聂珵一下愣住。
“我要是贺江隐呐,既然已将你藏在这里两年,管你痊愈后是否快活自由,决计不会允你此生踏出半步。”
“免得到头来,还是要将你拱手让人。”
“……”
聂珵哑然看着晏宁,即便不能完全听懂他的意思,某个猜测已然浮在心底。
这密室——应就是秦匪风将紫微心给了他后,他躺尸静养,直至如今这副样貌完全长好的所在之地。
他先前从未细想过,他浑浑噩噩养伤的这两年,究竟是怎样一番情形。
“亏他贺江隐明明已将秦匪风这最大的障碍从你心中抹去,你至死都以为是秦匪风背叛你,醒来又失了记忆,岂不正是将你占为己有的好时机?”
“谁想他预料到了一切,包括——秦匪风得知画骨一法,必会舍去紫微心救你性命。”
说到此处,晏宁故意停顿半晌,满意看到聂珵惊愕的视线,才悠悠地继续道:“秦匪风失去心智,痴痴傻傻,再够不成威胁,你自然唾手可得。结果他却到这最后一步,放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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