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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堂堂储君,这样衣冠不整与我大哥讲话,耍流氓呐?”
迅速bībī完,聂珵拉起秦匪风和贺江隐,一溜烟跑了。
这狗崽子难得妥协,明摆着有意放他们走了,也就他大哥一块木头偏要等他亲口说出来。
至于那冯富贵,由于作为其主的血蛊已死,高阶活青子一旦没了目标,便失了攻击力,兴许要在她那不起眼的坟中,一直晃dàng下去,直至时日久了,肉体消亡。
倒也算她咎由自取。
而聂珵头也不回地一手扯一个往前冲了一段路程后,终究没控制住,手一抖把其中一个给摔了出去。
“累死了!”
三人落在一处林间小路,聂珵一手还保持抓住贺江隐的姿势,指着被他扔在地上的秦匪风:“你咋这么沉!”
“……”
秦匪风自己坐起来,眼还蒙着,也看不到聂珵此刻的情形,就无辜地撇撇嘴。
聂珵见他委屈的模样心说咋整啊,飞不动了也不能扔我大哥呐!
随后目光一转,聂珵又看向贺江隐。
他是不知道贺江隐和晏宁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本来以为晏宁在贺江隐眼中至多算有一席之地的熊孩子,只不过自打晏宁那层皮撕掉之后,见贺江隐的反应,他总觉得兴许也不似他想的那样简单。
有些事总要置身事外的人才看得更清楚,所以聂珵稍作犹豫,从身上摸出一样东西。
是他找到贺江隐之前,捡到的那半块麒麟佩。
果真,他将它递给贺江隐之时,即便贺江隐极力将情绪隐藏起来,他却仍旧看得出——
这并非是贺江隐所留。
聂珵下意识瞄一眼贺江隐腰间,那里只剩孤零零的一根挂绳,另外半块也不知所踪。
他方才就猜,以贺江隐的性子,就算他没有逆转局势的把握,也不可能为了自保而亲手将这御赐之物毁坏。
所以到底是谁自他身上拿走,又故意给自己留下,聂珵心底已隐约有了猜测。
何况当时秦匪风忽然就准确找到那暗道的入口,其实仔细想来,也唯有一种可能——他看到刻意现身的晏宁,将晏宁当做了自己。
再联想他们从密室逃出来,一路畅通无阻,这一切无不说明,晏宁从一开始,就是打算放他们离开的。
为什么?
聂珵却第一次,看不透这yīn晴不定的狗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