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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弟弟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襄语(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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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北玙的妈妈,郑艺媱。

郑艺媱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也穿得很漂亮,踩着一双点缀着白色流苏的高跟鞋,精心打扮得像是个要去赴宴的贵太太。

她把手背在身后,垂着头嘴巴翕动着像是在无意识地重复说着什么,一双被眼线和闪粉勾勒得漂亮又璀璨的眼眸神情呆滞,像尊美丽又诡异的雕像。

宁南嘉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你妈她.....

梦游。

他话音刚落,原本像个游魂一样一直走来走去的郑艺媱忽然目露凶光,然后抬起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

刀光寒凉,她握着一把将近三十厘米的水果刀,突然像是发了狠一样拼命地往一扇门里扎,一边扎,还一边无声地流泪,泪水模糊了整张精心打扮的脸。

刀尖在门上刮出了刺耳的声音,郑艺媱却置若罔闻,还在不停地重复着拔刀,扎进去,再拔刀,再扎进去的动作。

像个神经失常行为不受控制的疯子。

拉开的门缝忽然被合上,宁南嘉还没从刚刚的变故里缓过神来,姜北玙就轻轻握住了他清瘦的手腕,放缓了声音告诉他,

十年前,我妈妈发现姜明丰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就在这间屋子里,在她刚刚插的那扇门内,姜明丰和那个女人睡在一起,她受了很大刺激,刺了那个女人一刀之后情绪也失控了,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每一次她留在这个屋子里,都会梦游起来重复那晚发生的事情。

宁南嘉觉得奇怪,那为什么不把这间屋子卖掉?

既然刺激发病的是这间屋子,远离了不是更好?

卖不掉,这间屋子长在她的心里。

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着敛去了眼底大半的情绪,姜北玙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下颚因为用力咬着显得线条伶仃而紧绷,

这间屋子,是她主动问姜明丰要下的,也是她要求住在这里的。

大概是女人强烈的嫉妒心作祟,她想要任何姜明丰付出过在那个女人身上的东西,包括这间屋子,那张床。

一切她觉得恶心肮脏的记忆,她都要自己留着,哪怕抢过来让她觉得膈应难以忍受,她还是要紧紧地攥在手里。

宁南嘉不知内情,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现在看来,很明显郑艺媱的精神状态有很大的问题,梦游的人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破坏东西,制造怪声,甚至sha人。

略微思忖了一下,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不劝你妈妈,再去看看医生吗?

没有用的,姜北玙抬起头,漆黑的眼珠子里透出了一种凉凉的寒意,五个医生都说她完全好了已经恢复正常了。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这里,不仅骗了别人,还把自己也骗了。

聪明的魔鬼藏匿在人群里,已经学会了收起自己恶毒的獠牙和狰狞的面目,戴上了和善温柔的面具,完美又无懈可击地伪装成了一个正常的人。

宁南嘉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忽然发现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变得单薄无比,他想起了姜北玙后背那道又宽又狰狞的疤,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他问:

那你后背,也是她弄伤的吗?

眼底凉凉的寒意渐渐褪去,姜北玙垂了垂眸,有些难受地避开了宁南嘉怜悯的目光,片刻之后,他勾了勾嘴角,低哑的声音透出了几分故作轻松的笑意,

后背的疤我只想告诉我未来的男朋友,南嘉哥,你要是再继续问下去,就要做我男朋友了。

宁南嘉一时语塞,姜北玙却不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拽着他起身催促了一句,

好晚了,南嘉哥再不睡,明天就起不来去上学了。

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姜北玙在他上方低下头,脑袋轻轻往下压,宁南嘉以为他要亲上来,下意识地睁着一双清清浅浅的眼眸望着他。

姜北玙颜色微淡的唇只是停在了离他鼻尖还有几厘米的地方,然后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摸了摸他的眼皮,笑着慢慢说了一句,

南嘉哥,你的眼睛好亮,都亮到我的心里去了。

现在他的心里面,一面是混沌的黑色,一面是明亮的白色,而黑与白的交界里,被他藏了一个宁南嘉,他想把黑色都赶出去,但是又很怕有一天,这些如蛆附骨的黑色会把宁南嘉吞噬得一干二净。

宁南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好不容易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伸手按着姜北玙的眉心缓缓将他推远了一些,嘴上不住地敷衍了一句,

没有没有,你的眼睛最亮了,全世界你最亮。

看着他就跟等着进食的野狼似的。

被推了的姜北玙也不恼,握着宁南嘉的手腕将他的手塞进温暖的被窝之后,神情温柔地和他说了一句晚安就回床上睡觉了。

看着床上微微隆起一小片的身影,宁南嘉有些头疼,因为他突然发现从小奶狗切换成狼崽子模式之后的姜北玙好像比之前更难搞了。

喜欢不加掩饰,示好不加掩饰,磨着磨着,都要将他故意支棱出来的冷淡给磨掉了,真是,不太好的发展。

【作者有话说】:很快就要发全糖啦,现在是三分糖

第48章爬山比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不见了郑艺媱的踪影,门板上那些被她用水果刀扎出来的孔子,都被钟厚荣细心地用一幅画盖住了。

宁南嘉吃好了早餐,就跟着姜北玙一起坐车到了学校,去到课室的时候,正好听见耗子在愤愤不平地说着什么,走近了,才发现他说的是今天一大早陈梧主动跟章疯狗坦诚那小抄是他嫁祸给邹子康的事情。

陈梧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虽然被姜北玙抓了把柄在手上,不得不去承认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但是他又怕那些龌龌龊龊的心思会被顺藤摸瓜找出来,所以怎么也不说为什么要那么做,耗子在说的,就是他搬离宿舍前,对他说了一句,

看着吧,你们迟早要被姜北玙玩死。

像一句幸灾乐祸的话,又像是一条恶犬在被扫地出门时的狂吠。

那时候邹子康也站在边上听见了,耗子觉得他有病,但是邹子康却咬定空穴不来风,陈梧这么说了肯定是因为姜北玙做了什么,所以两个人就因为这个吵了起来。

宁南嘉不打算劝架,只是分开他们从中间穿过去的时候冷冷地说了一句,想打架就出去打,别打扰别人学习。

他话一出,原本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立刻就消停了,然后各自回了座位。

坐下的时候,宁南嘉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坐在他前面的姜北玙,发现对方始终是脊背直直的,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

也许手段是有些不光彩,但是姜北玙从来没有主动去害过什么人,但是就因为这样,绕在他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传言就越传越离谱。

宁南嘉忽然发现,好像相处了这么久,他也没有停下来认认真真地看过姜北玙一回,于是他撑着下颌,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姜北玙的背影看了整整一节课。

临下课的时候,邹子康真的是忍无可忍,压着怒火和他说了一句,嘉哥,你这样裴昕会不高兴的。

放空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宁南嘉甩了甩有些酸软的手腕,没太听清楚他说了什么,谁不高兴?

邹子康耐着性子重复了一次,裴昕,你这样,她会不高兴的。

宁南嘉不知道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跟裴昕有关系,扭了扭脖子随意应了一句,不高兴就不高兴吧,她不高兴关我什么事情。

生生折断了手上2B铅笔粗粗的笔芯,邹子康咬着牙吐出了两个字,渣男!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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