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还买了早餐。裴焕笑着道。
工作人员们顿时露出羡慕的眼光,毕竟那可是祝炀啊,思及此他们又想起昨晚暴雨里祝炀不顾一切上山。
看来两人的关系真的铁。
祝炀的助理把花束和果篮放在桌子上,往后看一眼确认门是关好的,才道:我在祝先生身边工作这么久,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您是最独一无二的。
裴焕表情淡淡,嘴角却不自觉翘起。
助理道:祝先生向来严格。让我照顾您,我没有做到,他要炒掉我其实无可厚非
放心吧,这事和你没关系。裴焕道:自然气象灾害是无法预测的。
助理的目光顿时亮起来,您真是好人。说着就动起手来,从果篮里拿出红彤彤的苹果,我给您削苹果吃。
裴焕看他兴奋的样子也不好阻止。
祝炀回到病房门口,里面还是一片嘈杂,他不耐地抬手看了次腕表。
他推门走进去。
自己身边的助理正抱着讨好的笑容献殷勤,他冷不丁走到人身后,你做什么。
助理回头对上冷冰冰的脸,手一抖,削好的苹果轱辘轱辘掉到地上,他惋惜看了眼,老老实实回答上司的问题,我想给裴先生削苹果。
可惜被您一吓掉到地上了。
祝炀伸出手,水果刀给我。
助理微愣,但还是依言把水果刀交到祝炀手上。
祝炀拉了张椅子坐下。
微微垂着眼睫,鼻梁挺直,手里拿着洗干净的橙子神情认真地削皮。
但显然很少做这种伺候人的事,饱满的橙子被他削出汁水,流淌到修长瘦削的手指上。
他皱了皱眉。
助理心头一惊,伸出手,先生,要不还是我来
祝炀冷冷睨他,用得着你多事?
助理闭上嘴巴低着头,是他僭越了。
祝炀眉头深皱,削完整个橙子。
看着模样磕碜的橙子,抽出两张纸巾准备把包着橙子扔垃圾桶,太丑了。
手腕搭上两根手指,微凉。
裴焕张着嘴,啊~
这个没削好,我给你重新再削一个。祝炀看了眼助理削的漂亮苹果。
裴焕低下头,咬上他手里的橙子,吧唧吧唧嚼着。
多甜啊,真是不能理解强迫症。
咬碎的果肉,汁水从祝炀指间渗出,落了滴在裤子上。
所有人嘶地倒吸一口气。
祝炀却不以为意,用纸巾擦拭去,好吃吗?
裴焕点头。
我尝尝。祝炀道。
裴焕原本想说那边还有整个果篮,只见祝炀就着自己咬过的位置又咬了一口,裴焕顿时脸热起来。
你
很甜。祝炀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目光,凑近裴焕,带着股清甜橙子香气,呼吸湿润,但我觉得你比它更甜。
裴焕瞪大眼睛,瞬间从脸红到脖子根。
这混蛋,又开他玩笑!
安静的房间里全是抽气声,祝炀居然讲骚话????
祝炀冷冷回头瞥了眼,裴焕累了。
是。哪里还有人读不懂空气,飘着的都是恋爱的酸臭味,我们这就走。
如一阵风般瞬间清场。
只剩下恋恋不舍的女化妆师,昨天裴焕帮她拎过箱子,即使知道两人可能的关系,她踌躇着上前,裴裴,这是我的二维码,你能扫一下吗?
气温瞬间降低,祝炀冷冷从上到下把化妆师打量了一遍。
居然想和他抢人。
裴焕抬起有些歉意的笑,真的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不喜欢我加别人,小心眼得很。
祝炀原本上扬的唇角,听到后面就滞住了。
他不满地看着裴焕。
直到化妆师确认真的没戏后悻悻离开,祝炀才和他公开算账,我小心眼?
不是吗?裴焕搂着人的手臂,推出一瓶苹果醋,难道你不是爱吃醋吗?
裴焕忽觉唇上一疼,祝炀居然咬他!?
切,幼稚。
给他说中了心虚吧。
在医院休整了两天,其实伤得不重,只是祝炀这家伙不让他出院,天天下了戏就黏着他变着花样折腾他,搞得他睡眠严重不足。
裴焕洗漱完窝在床上准备睡觉。
一双手伸过来把他圈进怀里,细密的吻落在他的耳后,裴焕迷糊地挣扎了两下,要回剧组了,别往脖子上亲,影响拍戏。
感觉到耳垂被不满地轻咬了下,肩头和胸前突然变得凉快。
祝炀的吻落在脊背上微微凸起的肩胛骨。
裴焕弓起身子,祝炀别闹,我好困。
第二天出院。
下午裴焕回到剧组,所有人都热情地迎接他,文松导演拉住他前后确认。
整个星期都歇着,裴焕做着拉伸的准备动作,有些兴奋,导演,今天下午拍什么?
文导笑得和蔼:床戏。
第87章影片欣赏
裴焕的身体僵了僵。
一时连话都忘记该怎么说,磕磕绊绊道:床戏?
那岂不是要脱衣服?
裴焕想到自己背后的吻痕,脸都绿了,我可能不方便,身上摔伤的淤痕没消
这个没有关系。文松导演道:江天的人设,身上有些伤也正常,再不行后期可以p掉。
这
让人完全放下成见在镜头下展示自己需要心里建设,文松耐心进行解释,放心,我们拍摄时段会进行清场,会保护你的隐私。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裴焕也不好拒绝,你通知祝影帝了吗?
文松表情有些为难地摇摇头。
裴焕这边的工作好做,但祝炀那边就未必了。
祝炀是圈里出了名身藏不露。
他已经做好一顿劝说和退步的设想了,只要祝炀愿意演,就算是改成最清水的床戏他可接受。
文松带着编剧,面色凝重地去了。
祝炀手上拿着剧本,不动声色的侧脸线条冷质不染烟尘。
有件事要和您商量。
祝炀放下手里的剧本抬眸,目光穿透前人一瞬不瞬地落在最末尾的裴焕身上,说。
裴焕低下头,耳朵有些烫。
关于剧本中的第25场是定的今天拍摄,当然,您有改剧本和提意见的权力,我们会全数采纳的。文松道。
祝炀看着裴焕道:你同意了吗?
所有人侧过头,裴焕有些窘迫地抓着衣摆,但还算爽利,嗯。
祝炀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我知道了。
然后就不说话了。
文松导演揣测,这,同意了?
和他想象中太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