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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桃之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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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陆詷拿起折扇在门上敲了三下,朗声道:千金散尽还复来。

嘎吱一声,门应声而开,门分左右站着两个络腮胡子的高大男子,看起来竟是番邦人。

这两个番邦人动也不动,当他们走进去后,门再次在他们身后关上。

吴珣看着眼前的场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牌匾上写着千金散尽还复来,为什么陆詷会说这里的老板是京城第一大奸商了。

因为,这是一间大赌坊。

吴珣一向觉得自己的听力绝佳,可到了这里他似乎失去了听音辨位的能力,他试着用内力注入耳朵,但却丝毫没有用处,反而整个脑子都是筛子转动的声音,只听了这么一小会儿,吴珣就觉得有些头晕,还有点犯恶心。

别动内力。陆詷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直接伸手捂住了吴珣的耳朵。

声音被挡在了外面

,吴珣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陆詷的脸吸引住了,看着陆詷关切温柔的目光,吴珣听见了自己有些快的心跳声,咚、咚、咚。

安静一点,吴珣对自己说道,但心口揣着的那只小兔子似乎不听主人的话,蹦跶得更欢实了。

珣儿?珣儿。

看着陆詷一开一合的薄唇,吴珣随即意识到不对,他将自己的内力尽数卸去,脑子中的混沌也终于散去恢复了清明。

见他好了一些,陆詷将手掌松开,而这个时候吴珣再听周围的声音,却发现虽然还是很嘈杂,但是却没有了之前头疼欲裂的感觉,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陆詷猜到了他的疑惑,轻声道:这里的老板不喜欢这里有江湖人出入,所以在这里布了一个阵,你感受到的内力其实是你自己施展出去的内力。

吴珣顿时恍然大悟,看来赌坊老板心思倒是当真巧妙。

而陆詷似乎无意赌钱,他拉着吴珣绕开赌桌直奔楼梯处。楼梯很窄,狭窄的楼梯口堵着的另一个高大的番邦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陆詷从袖中掏出了一枚牌子,看守二楼楼梯的人便自动让开让他们过去了。

不同于一楼的嘈杂,二楼显得很清雅,吴珣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陆詷带着他走到了一个房门前,那股香气竟是愈发地浓烈了,浓烈得竟然有些刺鼻,似乎正是从门里面散发出来的。

请进吧。

懒洋洋的声音就是刚刚那个说陆詷造谣自己的声音。

房门被从里面拉开了,是两个跪地的白衣少女将门拉开,而慵懒声音的主人正倚靠在窗边,他的衣服很多但穿得并不齐整,层层叠叠,最外的一件外衫是桃粉色还绣着大朵的花,领口袒露了大半的胸膛,一手抛着两枚骰子,一手晃悠着酒杯,好一副风流做派。

男子头发披散带着点卷曲,五官深邃,一对桃花眼因为眼珠子的颜色偏浅显得有些妖异,男子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稀客稀客,这是哪阵风把六少给吹来了?

第11章落难书生

买消息。陆詷淡淡地道。

妖异男子略显惊讶,他看了看吴珣对陆詷说道:六少带了其他人来,我还当你是来找我赌钱的。随后他勾起了唇角,目光转而直勾勾地盯着吴珣,这位少侠不如坐下来喝口酒,认识一下,敝姓白。

在下姓吴。吴珣对着他点点头,但是没坐下来,白老板捂住了心口,一脸受伤:吴少侠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

吴珣眨了眨眼,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伤心,语气格外诚恳:但是你也只告诉了我姓氏。

白老板登时被酒呛住,咳嗽了半天,哀怨地看了一眼忍笑的陆詷:六少哪里找来这么一个活宝的?

陆詷挑起眉梢:我的。

白老板:他错了,他还是错了,他忘记了每次调戏这位六少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他为什么就不长记性呢!

陆詷淡淡地道:白老板要是不卖消息我就走了。

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可我对你的老豆腐不感兴趣。扔下这句话,陆詷便作势要走。

白老板摇着头,煞有介事道:真是不识货,诶,别走,当然卖,有钱不挣是傻子。

陆詷瞟了一眼周围的侍女,白老板明白他的意思又叹了一口气,嘀咕道:不近男色也不近女色,六少可真是个怪胎。

陆詷嗤笑了一声,反唇相讥:像白老板这样男女不忌的岂不是怪?

白老板赶紧挥挥手,让那群侍女退下,再待下去他的里子面子可就要丢完了。等房间的门被阖上,陆詷这才拉着吴珣盘腿坐下。

你们要买谁的消息?白老板将桌上的一张纸推到了陆詷的面前。

这是千金赌坊的规矩,买消息不能说,只能写下来,并且白老板看完后会当场焚毁。陆詷不是第一次来千金赌坊了,自然知道这里的规矩,用笔尖舔了舔墨,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高鸿义。

白老板接过纸看清上面的人名后,眉头皱了起来,随后打开了手旁的一樽莹白的香炉,袅袅青烟从香炉之中升起,弥漫起淡淡的花香,白老板将纸对折,一头放入香炉,很快纸就被烟熏黑,随后明灭的小火星将纸一点点吞噬最终化为了灰烬。

房中弥漫着花香,但白老板却没有开口,而是紧锁着眉头。良久,直到烟雾散去,白老板才开口:六少为什么要查他?

我记得千金赌坊的规矩是不问缘由,不问用途,只看金子。陆詷并未因为白老板的迥异表现而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应,反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钱袋,放在了桌子的正中间,钱袋放在桌子上时发出了沉甸甸的声响,那是一袋沉甸甸的金子。

白老板死死地盯着那袋金子,此刻的房间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了水滴的声音,那是白老板房中的一樽铜壶,随着时间的推移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水。

最终,白老板叹了一口气,他将手放在了钱袋之上停顿了几息之后,将钱袋推回给了陆詷:抱歉,这笔生意我做不了。

陆詷挑起了眉梢:是不想卖,还是卖不了?

白老板叹了一口气:六少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有我的苦衷。

陆詷嘴角一挑,伸手从钱袋中拿出了一锭金子放到了白老板的面前:多谢。随后拉着吴珣起身。

白老板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拿起了那锭金子,喊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陆詷:六少何必如此客气?我一向是钱货两讫,既然我没有给你你想要的,自然也不能收下这笔钱。

你已经给了我想要的了。陆詷转头看向他,笑道,白老板从未怵过什么人,深宫内院的消息白老板都敢卖,竟然会不敢卖一个小小的当铺老板的消息,岂不是已经说明了问题?

我来找你,本来也是为了确认这件事。

盯着已经被阖上的门,白老板愣住了,他手中的金锭也从手中滑落到桌面。

叮的一声,那些白衣侍女再次鱼贯而入,簇拥到了他的身

旁,焦急地将他身上的衣服扒开,露出了后肩。厚厚的白纱上已经渗出了黑血的痕迹,侍女虽然焦急但还是很有秩序地各司其职,看上去最年长也最稳重的侍女将白纱解下,露出了后肩上的如同蜘蛛网一般的伤口。

那疤痕看上去并不是新伤,没有鲜血和外翻的肉,但疤痕的纹路却透着黑气,竟像是中了剧毒。

白老板似乎已经习惯了,任由侍女们打理,他没有发出丝毫疼痛的声响,比起伤口的毒发他更在意的是陆詷说的那句话,那两句足以让他衣襟湿透的话

你已经给了我想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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