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也追了上去,只留下了赶车的暗九,暗九叹了一口气,嘀咕道:这样都是兄弟?怕是天底下也找不出来第二对这样的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很多人问陈锦逸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有很明确的时间,因为他一直是怀疑的。当时波斯人进贡雪球的时候,陆詷开口了,陈锦逸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怀疑了。只是当时回到府中的时候,薛祁假扮了陆詷让陈锦逸暂时打消的疑虑。
但是替考这件事让陈锦逸觉得陆詷的身份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否则他不会这么轻易脱罪。而且那天吴珣没有官职的情况下竟然在殿试上出现了,挡住了林飞章的撞柱。但皇上没有怪罪下来。也就是说明吴珣并不是无诏入宫的。联合这些细节再加上陆詷本人的气场,陈锦逸基本上确认了。
所以云上天饯别的时候,陈锦逸说六少肯同我喝酒,自然是将我当做朋友,六少视我为友,我自也视六少为友。即便哪日六少不视我为友,锦逸还是会记得今日这一杯酒的,朋友有难,自是两肋插刀,赴汤蹈火。
之所以说这个不视我为友,其实就是暗指六少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两个人其实已经心知肚明,所以陆詷在陈锦逸说了上面的话时说陈锦逸是个聪明人,而且没有因为他的身份所以变得谄媚,还是个有骨气的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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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呼呼不疼
02呼呼不疼吴珣忆起童年事,?胎记真假惹旖旎。
这一路上确实也如同吴珣说的那样,虽然陆兼还时不时送来几封信说着京城的局势,但折子确实不再往陆詷手上送了。陆詷最开始还挂心着京城的事,?但毕竟离京前他已经做好了部署,而且还有父皇坐镇,?也出不了大乱子。所以这么走了十天半个月后倒也放下了不少从前压在心头的担子。
因着路上被那些绿林中人耽搁了时间,眼看着没有办法赶到离多宝堂最近的镇子,他们在傍晚时刻便停在了一个小村庄处。
暗九一马当先,上前敲了几户人家,?但都铩羽而归。
怎么了?
嘶。暗九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些村民像是统一了口径一般,都说家里住不开。
可你们瞧刚刚那户人家,?明显就空了几间房,?窗上都落尘,?可也不愿意让我们借住。我都出到了这个价码。暗九比了个手势,?他们还是不愿意。
这就比较不同寻常了。吴珣挠了挠后脑勺,行走江湖借宿是难免的,他借宿过的人家多了,?但这样的事他也从未遇见过。
当即脚尖一垫便蹿上了一旁的树上,往远处眺望。
落地后吴珣指了个方向:前头好像有一处二层小楼插了酒旗,?我们去那边看看。
小村庄并不大,?三人脚程又快,?没多久就走到了那二层小楼前。让他们惊讶的是,?这里的客人并不少,?而且看打扮都是武人。
这次就连吴珣都觉得颇有几分不对劲,整个村子静悄悄的,连个劳作的人都没有,?怎么就这个酒肆这么热闹?
小二,能驻店吗?
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看见吴珣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哈药赔笑道:这位少侠真对不住,小店今天住满了,您要不要去下个村庄看看?
住满了?
吴珣挑起眉梢,他们今天这么背吗?不过住满了也没办法,他无奈回头看向站在田埂上的陆詷,摇了摇头:小詷,住满了。
那小二顺着吴珣的目光也看见了陆詷,突然间一拍脑袋:嘿,瞧我这个记性,之前有两个人有事走了,空下了一个房间,不过我看您有三个人小二有些为难。
吴珣眨眨眼,又瞄了一眼陆詷清了清嗓子:没关系,我们挤一挤便是。
跟上来的暗九欲言又止,生生地把已经到嘴边的那句我可以睡树上给咽了回去,他现在只希望今晚自己能早早地睡着,不要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小二引着他们到了酒肆后的一排平房之中,推开了一扇门:三位今晚就宿在此处如何?
挺干净的。室内虽然简陋,但山野小村能干干净净的便实属难得,陆詷冲着小二点点头,有劳。
公子客气,三位想吃点什么?我们这边没有菜单,您大致说说,能做的我让厨子做。
吴珣乐了:你们云中不是最擅面食?来三碗热乎乎的刀削就行。
得嘞,您瞧好吧。
说完小二就退了出去掩上门。
吴珣却莫名得觉得有些不对:那小二的口音倒不像是云中人。
暗九想了想:可能是这里离冀州近,口音有些相似。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吴珣放下了疑虑,将四周的窗户都打开,四周看了看后将食指拇指拢起放在唇间,打了个响哨。
不多时,窗外就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声音。
窗口出现了一虎一马,自然是雪球和月夜。雪球倒是很高兴,哪怕身上沾满了从树丛中穿过时沾上了一个个绿色的小毛球,但月夜显得很恼火,用头用力地拱着雪球,示意雪球看自己身上的毛球。
雪球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半晌它抬起了前爪去扑棱月夜皮毛上的绿色毛球。这倒也凑效,只不过当一颗颗毛球落了地后,雪球的注意力就被那些小圆球吸引了,所以扑棱了一会儿雪球就收回了大爪子,反而追着那些毛球玩去了。
吴珣强忍
着笑意,然后他就看见月夜暴躁地开始刨地并且翻了个白眼。
小詷小詷,你看月夜翻白眼了。
它脾气不好。陆詷也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月夜的脑袋,当时它碰瓷我的时候就是,才这么大点,喂什么都不吃,非要我骑它。
后来呢?
后来我就假装骑了一下,碰了一下它的背后起来,它才肯吃东西。
吴珣笑了起来,摸了摸月夜的脑袋: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月夜是个君子。
月夜也不暴躁了,倒像是有些害羞的样子。
它真的挺通人性的。
陆詷笑了,笑容中却带着一丝伤感:月夜是生在战场上的,它的父母应该都是战马,我捡到它的时候它的双眼血雾蒙蒙的。
吴珣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他皱起了眉头:你知道月夜生在战场那就是说你上过战场?什么时候?
陆詷眨了眨眼,他是不是说走了嘴?
暗九揉着空荡荡的肚子,赶紧溜出了房门站在门口等面条,心道主子这可是你自己说走的嘴,不赖我们。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要说些让太子妃担心的事,偏偏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莫非是主子在撒娇?
暗九的思绪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而吴珣眯起眼睛一步步逼近陆詷:你还去过战场?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