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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桃之幺(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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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能?吴珣挑起眉锋,神色严肃认真,他既然担一声父母官,自当爱民如子,贩夫走卒哪一个不是老百姓?姑娘又何必自轻?

月牙儿心头一热,眼底也有些湿润,低头掩饰了过去:少侠可莫要如此,小女子差点就要心动了,万一公子又吃了醋,月牙儿可就罪过了。

这会儿陆詷可没有真吃醋,而是沉思了片刻:姑娘是否知道那常大人的家乡?

月牙儿一愣:这具体的地址我倒是不知,我只知道那常大人是江南人,但姐姐应该知道,我到时候帮你们问一问。但是不知公子要地址何用?

实不相瞒,我听姑娘说了此事,着实佩服常大人为人,想着若是哪日经过常大人家乡去瞻仰一二也好。

月牙儿不疑有他:那我帮你们问问姐姐。

问我什么呀?说话间,一股花香先蹿进了他们的鼻子,随后便是佩环叮当之响,和后门相连的珠帘被拨开了,来的正是那日在月春楼和吴珣说话的老鸨芳娘。

其实芳娘年岁也谈不上老,也就二十七、八的模样,只不过在这烟花之地比不得那些含苞待放的小姑娘水灵,已经算是半老徐娘了。

呦,这不是昨日买浴香的小哥们?怎么?用得好还想多买些?

吴珣被打趣得涨红了脸,还是月牙儿体贴地将话题岔开,三言两语的说了他们的来意,芳娘从陆詷那里接过多宝堂的令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他们想问常大人的家乡。

芳娘愣住了:这、这与那三个姑娘有关?说完芳娘脸就红了,只不过不同于吴珣的害羞,她是气红的,叉腰道,你们莫要

胡说!常大人如何会做这样的事!

月牙儿赶紧又细细分辨了几句,芳娘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说那包袱中的是官银?

千真万确。陆詷淡淡地道,官银是要入国库的,莫说寻常百姓,就是官员也不能使用。

芳娘比月牙儿见得多识得广,当即明白其中的利害之处:可是有人要栽赃陷害给我们?此事必须报官。她左思右想,不,我现在就去。

不用去了,本官这就来了。一声干哑的声音响起,门分左右,被人用力地向里推开,月牙儿一惊,只见两队衙役小跑了进来列于两侧。

月牙儿,快,上楼。芳娘的脸色并不好看,却不愿意妹妹留在此处。

可不待月牙儿有反应,那知府一挥手:来人,拿下犯人!

衙役一拥而上,只听一道破空的一声响,寒光乍现,吴珣身后背着的木棍一分为二,里面的剑已经出鞘。

谁敢妄动?

吴珣拔剑时四逸的内力,震得那些衙役东倒西歪地坐在了地上。

一群废物。知县瞥了他们一眼,不慌不忙道,都给我站起来。

衙役勉强站了起来,却没有人再敢上前了。

知县抬眼看着吴珣:你可知本官是何人?

此地的狗官?

好大的胆子!知县冷笑一声,手一挥,便有四道黑影飞入月春楼中,几乎眨眼的工夫便出现在了吴珣的身边,将吴珣团团围住。

吴珣眼中流露出了兴奋,这几人武功不弱,他好久没能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了,狗官身边的人,助纣为虐死有余辜。吴珣点地腾身,当他飞到空中时竟然在空中停住了,那四人忍不住仰头看他,实在是这样的轻功太违反常理。就在他们抬头的时候,吴珣突然下落,手中的剑在这一瞬间仿佛幻化成无数柄剑。

月牙儿看得眼都晕了,嘴巴就像是被塞了一个鸡蛋一样张着。

吴珣的剑气已经割破了这些黑衣人的衣裳,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几乎是在同时出手向里靠拢,反而离吴珣越来越近了,霎时间,黑衣人腰间的武器同时出手,他们用的可不是剑,而是钩子,带着倒刺的铁钩。

四人默契非常,一人攻脚,一人攻头,剩余两人一左一右攻向吴珣的腰腹。

陆詷自然站不住了,手中的茶杯往前一送,直接在黑衣人脚下炸开,黑衣人条件反射地看向茶杯,发觉只是茶杯后继续攻向吴珣。但就是因为这么一瞬间的走神,等他们再一抬头吴珣已经不在他们眼前了。

只听身后一声轻笑,或者说四个人都听见了身后的笑声,他们一惊,因为身后只有笑声没有气息。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长棍直接敲在他们的腿弯。四人几乎同时膝盖一软,有人勉强撑住反手向挥舞着铁钩甩向身后的吴珣时,铁钩没甩动,反倒是其他四人直接被拽倒在地。

月牙儿原本没明白,定睛观瞧才发现那四枚铁钩不知何时勾在了一处,吴珣快速地点了这四人的穴道,随后拿过一个人手中的铁链,不知怎的就用四条铁链将这四人捆在了一处。

铁树银花怎么说也是江湖人能称得上名号的侠士,如何沦落到为人鹰犬?吴珣一语道破四人的来历,你们点苍派是怎么回事?

吴珣很费解为什么又是点苍派,那日京城追随在鬼手老七身旁的也是点苍派的人。可点苍派分明是名门正派,为何做如此勾当?

莫说为这样的官僚所驱使,即便像他这样通过科举投身公门的,其实在江湖上名声也谈不上多好听,只是他名不见经传无人知晓关心罢了。

休要胡言。其中一个黑衣人用沙哑地声音道,我等已叛出点苍,所作所为与门派无关,莫要血口喷人。

这事因为黑衣人的一句话非但没有变清晰,反倒更加蹊跷了。

听上去是说黑衣人叛出点苍派,可怎么听都有一股子忍辱负重的味道在里面,点苍派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陆詷眉头紧皱,如果点苍派真出了事,那

他们势必要去滇西走一趟了。虽然江湖人总想把江湖和庙堂分得清清楚楚,但江湖朝堂有时候是分不开的。

点苍盘踞在曾经大理国所在地,虽虽然大理如今已向大昱称臣,但大理国的后裔仍在,历代被册封为有名无权的王爷。滇西地界民族众多,人口繁杂,又与边界商贸往来频繁,再加上从前并非大昱疆土,是以朝堂对滇西多有防备。而点苍派是滇西最大的门派,若点苍出了事,恐怕滇西的地界已经有了乱象。

陆詷心中盘算着他们此行恐怕不会以多宝堂或是清荷镇为终点,想到此处陆詷眉心突然展平,这些日子他一直烦恼的事情突然迎刃而解。

陆詷烦恼的其实就是右相之事,之前邱晁虽然被勒令禁足,但最近吃斋念佛仿佛洗心革面,他不出来折腾自然有他的下属出来折腾。虾兵蟹将虽然好对付,可架不住一起上,这也就是为什么迟迟没有办法处理邱晁的原因。

父皇给他传了好几次书信,都是叹气最近朝堂不是你弹劾我就是我弹劾你,斗得是昏天暗地,耽搁的却是政务。陆兼和陆詷虽不愿用邱晁,但此刻却无法用什么名目将其除去,若放任下去,朝堂恐怕只会越来越乱。

也许朝中官员只看见党羽之争,但陆詷却敏锐地察觉到邻国的蠢蠢欲动,他正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启用邱晁安定朝堂,又担心复用邱晁会让从前部署前功尽弃。

但就在刚刚他想明白了一件事,祖父说得对,君不与臣子相争。既然现在拔除不了此人,不如善加利用,用他安定他那些鹰犬走狗,至于复用后会不会让邱晁气焰更加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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