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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桃之幺(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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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躲在人群中的郑鹰就看见了师兄失魂落魄的表情,还没等他心中暗喜,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身量到他腰间的小姑娘跑了出来:爹爹爹爹,是不是娘亲要的苏缎到了?

原来

原来花这么大的价钱保一趟镖只是为了妻子想要的锦缎。

郑鹰撇了撇嘴,别过了脑袋,他之前想好撺掇其他人多留一晚的借口也用不上了,低着头跟着其他人一起卸货。

陆钰生倒很热情,对着那个为首的镖师说道:你先等一等,我有东西要给你,你帮我转交给你们郑镖头。

说罢便转身进了屋内。

郑鹰赶紧喊了一嗓子:都快点干活了,早点干完早点启程。然后又溜到那打头的镖师身边,你要是帮了他,到时候郑镖头打折你的腿。

镖师是个胆子小的,当即打了个哆嗦,连连点头:卸完了就赶紧走。

于是等到陆钰生赶到门口的时候,定远镖局的人已经走了,陆钰生在门口就这样站着。郑鹰没走,他躲在一旁的大树冠上,他看见了陆钰生手中拿着一封信还有一个小包袱。

不要心软。

师兄只是内疚而已。

郑鹰比谁都明白陆钰生的责任感,就因为师父的一句话,在他还没和师兄闹掰前,师兄对自己便是视若珍宝。

也就是师兄这该死的责任心给了他不该有的绮念。

陆钰生站在门口站了很久,郑鹰也看了很久,终于,陆钰生转身回到了多宝堂,他伸手将那封信件捏成了一团。那一天风很大,陆钰生手一松,信件就被卷走了,卷到了旁边的一条小溪之上。

郑鹰连忙去追,不过等他赶到的时候信已经被水浸湿了,他将信捞起却又不敢打开,生怕手一抖就把那软趴趴的信纸撕毁了。他是等到几天之后将信彻底晒干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信纸变得很脆,里面的墨也因为遇水而洇开了。

郑鹰只能一个字

一个字小心地辨认着

昨夜为兄做了一梦,梦中子喻站在为兄面前,穿着大红的衣裳冲着为兄笑着。为兄知道是梦,因为最后一次子喻身着大红时,眼中下着雨。

哦对,那一日师兄大婚的时候他刚巧就穿着红色。

郑鹰醉了三天,大醉,酒醒后仿佛换了个人。他蓄起了胡子,挡住了尖尖的下巴和两枚浅浅的梨涡,变得心狠手辣,他知道江湖人都叫他秃鹫,但他不在乎。

从此之后他就真的践行了那句誓言,再不入云中。就算是思念成疾,他也不愿意见到那个女人见到那个女孩。

师兄既然读懂了他的悲伤,那就是早已知道他的心意。从前他仍抱着也许师兄只是迟钝的念头,那封信断绝了这个念想。师兄不迟钝,只是师兄回应不了他的爱而已。

既然师兄已有家室,他也应该当个合格的师弟,当个不给师兄添麻烦的师弟,哪怕江湖中根本没有什么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有一次和人喝酒,郑鹰第一次从别人那里听到了他们的故事。原来

原来江湖上就只剩下他们水火不容的故事了,从那之后郑鹰乐得时不时给陆钰生找些麻烦,也时不时对人说说狠话。

反正大不了师兄来找他算账呗。

郑鹰就这样抱着这个想法皮了好几年,可陆钰生就仿佛像是个老好人,郑鹰怎么折腾他都不生气,并且还给多宝堂弟子下了命令见到郑鹰都要行礼问好有礼貌。

于是郑鹰又听到了最新的江湖传言郑鹰对陆钰生有夺妻之恨,当年陆钰生娶了郑鹰的心上人,后来心上人去世了,郑鹰恨疯了陆钰生,陆钰生自知理亏百般退让。

郑鹰对这个传言的丰富程度简直是叹为观止,不过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几年前就去世了。

那之后他本来想去找一次师兄的,但是临行前他瑟缩了,他害怕看见师兄眼中的疏离。之前他还能说不管师兄喜不喜欢他,他和师兄注定不可能在一起,因为师兄已经成亲,但现在他连一个借口都找不到了。

晃晃悠悠又是两年,直到这一次多宝堂有难,他才终于逼迫自己踏入云中,去见一见师兄。然后郑鹰就后悔了,在他发现师兄始终给他留了一个院子后他就后悔了,是不是其实他还有机会?

但将藏了二十几年的心意说出口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在他早就催眠自己已经死心的情况下。而且人到了这个年纪,他更愿意享受片刻足以蛊惑自己的暧昧,也不愿意挑明后接受从此又是陌路的风险。

现在也挺好,揣着明白装糊涂,郑鹰想通了,反正师兄宠他,那他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抵足而眠又如何?师兄还能拒绝吗?至于当年之事,大不了大不了就说当年自己对师兄有夺妻之恨。

但却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竟然就这么被杜意风秃噜了出来,他、他才没有求过这种药呢!

不准走。陆钰生下了狠手,哪怕郑鹰故意做出一副难受的模样,他也没有松手,我这些年最后悔的事就是放任你作了这么些年。

郑鹰觉得挺冤枉:我哪有?

师父说你太拗,让我随着你的性子。结果呢?陆钰生沉声道,折腾了这么多年就是不肯见我,现在见我了却一句实话都不肯说。

郑鹰被突如其来的兴师问罪给弄懵了,气势瞬间就弱了:我什么时候不说实话了?

当年你骗我说你跟一个顶漂亮的女侠去大漠,怎么来多宝堂了?

郑鹰摸了摸鼻子。

看见我大婚你就一句话都不问,拔剑就上来?

那郑鹰清了清嗓子,师兄你不也没解释吗?

你知道那场喜宴是怎么一回事吗?你若没有闹那么一场,第二天我也不会有妻子更不会有孩子。

郑鹰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那本来就是一个局,杜三风于我有救命之恩,他身死我自然要替他

报仇。杜家娘子想到了这个主意,大婚摆酒引那杀杜三风之人上钩,到时瓮中捉鳖顺势将真相一说。但那日你闹了喜宴,那些人来了之后便趁乱溜走了。为了保杜家娘子和她腹中孩儿两条命,只得让她暂时藏身于多宝堂之中。

郑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也怨我我以为你是真的因为杜家娘子的哥哥之事恨上了我。陆钰生的声音放轻了一点,我没想明白你的别扭到底是因为什么,等我想明白了,你却已经和我隔了万水千山。就算是到了门口都不愿意见我。

这几年陆钰生试过很多种办法,或直接或迂回却都没能把郑鹰骗到自己面前。最后他还是受了吴珣直球的启发,比起抱得美人归,面子算个什么半个铜板都不值。为了那点面子两人熬得白发苍苍那才是真不值得,虽说他们已经蹉跎了十几年,但他们还剩下三、四十年的时光,陆钰生不愿再等了。

郑鹰心虚,不敢多问什么门口,只结结巴巴道:你你想明白了?

陆钰生不答反问道:子喻,我给你刮个胡子好不好?

郑鹰只觉得自己耳根滚烫,只因为陆钰生的手指已经轻抚上了他的脸庞,他僵着身子嗓子也有些干:为什么?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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