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思将那倭寇的外套扒下来后原本是要停手的,?谁知道吴珣却不同意:爹,?把他给扒光了看看。
你爹我真的不好龙阳。吴三思一脸羞愤。
爹,?你不要教坏我。吴珣很是无辜,我只是想看看他身上还没有什么信物能为我们所用的。
吴三思彻底认命,顶着辣眼睛的风险把那倭寇扒光了。却发现那倭寇前胸后背满是刀伤,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是看着还是触目惊心。
这伤看着应该就是近两年留下的。吴珣想起了陆詷转述的醉仙阁的幸子姑娘说的那些浪人实则是岛上战败流亡的武士,?他们回不去岛上只能在海上漂泊,这人或许和东瀛岛上的内乱有关系。
吴珣将此人身上的东西全都给了吴三思,吴三思换上衣服后摇身一变成了倭寇的人。吴三思皱了皱眉头:那你呢?
我等等再打晕一个就行了。吴珣冲吴三思一乐,将他搜到的佩刀和令牌递了过去,爹,你拿着这俩。随后吴珣在那倭寇面前蹲下,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吴三思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怔愣,仿佛小吴珣这么蹲在他面前玩泥巴还是昨天的事。那小小的身子一晃眼便已经长大,甚至已经能够拦在自己面前为自己遮风挡雨了。吴三思眼眶不禁有些发烫,他扬起头努力不让自己失控。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啪啪啪的声音。
吴三思诧异地看了过去,便看见那吴珣正用手拍着那昏迷倭寇的脸,生生地把那人给打醒了。
吴珣见那人醒了:不准喊,不然扔你下去喂鱼。
那人看清吴珣的脸后,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怒不可遏地张开了嘴,就被吴珣眼疾手快地塞进了一块布团。
那人呜呜两声,很快也就不挣扎了,用一个极严肃的目光审视着吴珣。
吴珣一咧嘴:我看我刚刚说话你有反应,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吧?我们此番前来只为求财,不想取人性命。
那人仿佛真的能听得懂,他轻轻点了点头。
吴珣继续道:男子汉大丈夫,那么多刀伤都扛过来了,总不至于在我们两个小毛贼手中反而闹得寻死觅活的吧?
那人皱紧的眉头似乎又舒展了一些,吴三思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看来自家崽崽除了长了坏心眼,脑子也变聪明了,他也听说过一些东瀛武士的一些传闻,一旦受辱便喜欢用佩刀切腹自尽,他看得出来那倭寇因为吴珣的一番话,似乎已经打消了自尽的想法。
吴三思盘腿坐下:打个商
量怎么样?我们只想要点钱,你放我们进去,我们也放你一条生路。
倭寇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轻蔑,吴三思乐了:怎么?不相信?不相信我有取你性命之能?
倭寇没说话,也说不了话,但是神色中能看得出来他的想法。
吴珣把那人往洞口推了一把,笑道:我武功是稀疏平常,但是你想感受一下喂鱼的感觉吗?你就算会泅水,这样的大浪恐怕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对了,水还挺冷的,希望你不要觉得太冷。
说罢吴珣作势便要将那人推下去,他半个身子几乎都已经出了石洞,那人狼狈地抓住了石洞的边缘,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身上已经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也不知道因为冷的,还是被吓的。
怕了?
倭寇勉强控制住自己后,扭头看着笑眯眯的吴珣,默默地点了点头,内心却将吴珣认定是一个黑皮黑心的恶魔!
吴珣将此人拽了回来:我将布帕取出,你不许喊叫,敢叫一声吴珣将自己身后长棍抻出一乍,寒光乍现。
倭寇身为武士,对刀剑颇有研究,只肖一眼便知道此剑削铁如泥。
吴珣挑起了唇角:哎呀,我这剑呢是从一个老和尚手里骗来的,虽然我不怎么会用,但剁肉馅还是没有问题的。
倭寇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悲愤还是该高兴,悲愤是觉得宝剑蒙尘,高兴的是幸好此人武功稀疏,否则此刻自己哪还有一线生机。他也不挣扎了,也不想死了,死于强者之手虽败犹荣,可死于两个小毛贼手上就太不值当了。
吴珣取了倭寇口中布团:可以好好说话了?
你们是谁?
吴珣略有些诧异:你汉话说得不错啊。虽然口音略平有些僵硬,但至少是能说的。
那人不禁自嘲一笑:那有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将军厌弃疑心。
将军?吴珣心中咯噔一下,什么将军。
长尾将军。
听着极陌生的名字以及明显不是汉姓,吴珣松了一口气: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神色泱泱:萍水相逢,何须问姓。
哦。吴珣点头,那我就叫你倭寇了。
那人:沉默片刻后,那人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直江。
我姓吴,你叫我吴大侠就行。吴珣很客气,你带我们去找到宝贝,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
直江是知道大侠是什么意思的,对于吴珣的自夸翻了个白眼:这破岛能有什么宝贝?我们自己不出三日都要弹尽粮绝了。
弹尽粮绝,这可是好事啊,难怪打起了粮仓的主意,吴珣记在心里,面上却是不显:你被骗了吧,我早上在市集上看见两个跟你差不多打扮的人,出手阔绰。
什么模样的?
吴珣仔细回忆:一个人有两撇小胡子,鹰钩鼻,这个地方有一道疤。吴珣指了指眼下。
直江皱起了眉头,他整个人不敢置信,显然已经知道了吴珣说的是谁。那是自然,毕竟吴珣并非在杜撰,他说的是昨夜吴三思擒获的那个炸船的人,还有一个人脸上带了个面具,看着功夫很高的样子,用的长鞭,鞭把上有一颗宝石。这个人自然也不是胡编乱造的,而是那天和吴珣纠缠在一起的忍者。
直江顿时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的?
不远,就今天早上。
直江愣了,旋即双目中迸发出了愤怒,嘴里叽里呱啦地吐出了一串字音,情绪异常激动。
吴珣是一个字儿也没听懂,但能猜得出来直江是在骂人,这就是他想达到的目的。他去见过那几个被抓的倭寇,同去的还有一个译官,吴珣和这几个人谈话过程中发现这些人认死理儿,思维简单而执拗。所以吴珣此刻便是利用了这一点忽悠
这个叫直江的守卫,在直江的脑海中这两个人一个是早前去盗军粮被擒,一个是昨日前往闽城至今未归而且应当也是被擒。两个被擒获的人一起自由地出现在市集之上,不难引发一些别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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