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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桃之幺(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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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抻了个懒腰,顺势躺在了吴珣的膝头:想都别想,你给我好好睡觉。

吴珣肩膀瞬间就耷拉了下来,就像只没吃到鱼干的猫咪一样,沮丧道:你看我都睡出褥疮了。

哪里?给我看看?陆詷挑起眉梢,看着吴珣心虚的表情,伸手便要去解他的腰带。吴珣赶紧护住自己腰间那条脆弱的中衣带子:等,等等。我觉得还能继续睡!

陆詷轻笑一声:那你睡,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好不容易将吴珣给哄睡着了,陆詷这才起身,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衣带被吴珣握在了掌心之中。垂眸看了一会儿,陆詷俯身在吴珣的脸颊上落了一个吻,吴珣本能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砸吧砸吧嘴,喃喃低语了一句听不清的话。

陆詷原本握于吴珣掌心中的衣带自然地松落了,陆詷唇角微扬。或许是近日所感,他从前素不信命,但如今有了软肋有些东西却不敢不信。

哀帝为董贤断袖,本是一片深情,但奈何性懦昏怠,其死后董贤亦不得善终。陆詷自诩自己不是哀帝,吴珣更不是董贤,但如今心存敬畏,故不愿学汉哀帝一般断其衣带。

陆詷为吴珣轻掩被角后,起身离开房间,命暗九在此守着备些吃食,不许旁人进入。暗卫如今既已有了不安分的人,于是陆詷也只敢用平日里较熟悉的几个,如今暗一替他回京城送信,陆詷便将保护吴珣的任务交待给了暗九。或许暗九的武功在暗卫□□夫不是最顶尖的,但心思至纯,陆詷多少能放下一点心。

陆詷边想边朝练兵场走去,谁知快走到练兵场时便和迎面而来的了

空打了个照面,陆詷颔首:师父。

大和尚笑眯眯道:都监这是去哪里?

练兵场。

不如同去?大和尚手一扬,示意陆詷先走。

陆詷自无不可,只是有些纳闷,只因了空来的方向正是练兵场,但听他的意思竟是之前没到过练兵场。陆詷的这个念头转念瞬熄,他的心思已经被校场上的金戈之声吸引。

要说西北军常年戍边于此,与突厥相抗衡,确实有几分真本事。与之前刚组建不久的东南水军相比,将士老练不少,一招一式无一丝拖泥带水。陆詷满意地点了点头,毕竟已经犯了临阵换帅的大忌,若是士兵羸弱,那这场仗可就难打了。

不过陆詷不知道的是,这些将士今日之所以有这样的士气,全靠几日来的刺激,先是被黑甲卫包了饺子,被陆詷言语相激,之后又是发现主帅通敌,与突厥这么些年的胜利似乎都有了猫腻。

虽然昨夜并非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那一幕,但是军营中将士们同食共寝,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可以说昨夜大昱军营之中知晓此事的将士没有一个睡得稳觉的,所以早早的便有人到了校场,将心中的愤懑、失望以及懊恼自责全数发泄于此。

陆詷走上了校场的高台,正在指挥众将士的罗一莽见到陆詷后有一瞬间的无措。苏遇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说实话,陆詷此刻来这里可真算不上什么好主意。

将士们心中确实是对荣陵有恨,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对陆詷会有什么感念之情,他们此刻对陆詷更多是一种复杂的心情怀疑、怨怼以及不信任。

苏遇能明白这些将士所想,所以练兵时刻意没有去叫陆詷,却没想到陆詷自己送上了门。

一见陆詷,训练场上的声音忽然便乱了,有人还在训练有人却一把将那长枪扎入土中,双手一抱。

苏遇无奈地一拱手:都监。

苏将军起得挺早。

苏遇干笑一声,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夜不能寐,众位将士如此,恐怕都监也是如此。

陆詷挑起眉梢:我确实是寅时才睡下,不过睡得着实不错,苏将军为何夜不能寐啊?

苏遇: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苏遇不答,但陆詷却分明不想把此话岔过去,自顾自地说:荣陵伏法,大昱少了个窃国之贼,苏将军还有何可忧心的呢?

苏遇:好的,这人绝对就是故意的!

陆詷不仅是故意的,而且将这话注以内力,是以校场上的将士几乎都能听见。

当即就有将士不干了,有个愣头青直接高声道:我们不服!

不服什么?陆詷扯起了唇角,是觉得窃国之贼不该被擒?

那愣头青显然没读过什么书,被陆詷说得一愣一愣的,但见同袍都看向自己,一咬牙一跺脚便吼道:我们不服你!

苏遇暗道坏了,当即出来打了圆场:都监有所不知,驻扎在此地的都是中路官兵,昨日都监是暂代中路将军一职,具体任命还得等待圣裁,许是有人传话传错了意思,才有了这样的误会。

陆詷笑了:哦?所以说如果我不是暂代,而是统帅中路大军,在场的将士就都有意见了?

全场皆惊,就连苏遇和罗一莽都吃了一惊,这个年轻人要统帅中路大军?!

他带兵打过仗吗?

那愣头青已经豁出去了,第一个举手反对:对!我们不服!

不服就打吧。陆詷缓缓道,胜者王败者寇,军营之中以武较高下。

那愣头青怀疑自己听错了,指着陆詷喊道:你和我打?

自然。

苏遇也怀疑自己听错了,小声提醒道:都监,军营中摆擂是一对一的,不能旁人插手。他是委婉地提醒陆詷,不能让那些黑甲卫插手。

自然。陆詷看了他一眼,

那就劳烦将军摆上擂台。

苏遇瞠目结舌,忍不住又说了一句:那个人叫石大力,人如其名,力大无穷,都监真要打?

我若不打,今日还有别的法子?

有倒是有,找个理由不打便是,但是如此一来中路军的军心便彻底乱了。苏遇清楚此擂必打,但他还是担心最后会如何收场,因为输了也极不好收场。

在苏遇心中根本就没有想过如果陆詷要是赢了会如何?或许他根本不觉得陆詷会赢。罗一莽更是如此,若说苏遇自己就是个儒将,清楚行军打仗比拼的绝非是靠主将的武功,那罗一莽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武夫了,能得封将军全靠一路斩获的人头数以及那对于战术战法如同野兽的直觉,他更是不相信陆詷能获胜。

但陆詷已经放话,覆水难收,他们俩也只能去安排人搭擂台。

大约过了两刻,校场中心已经搭起了擂台,众将士四下散开,席地而坐,兴致勃勃地看着即将要上擂台的两个人。

一个刚重新将自己的衣服裤脚重新扎好,磨拳擦擦俨然要出这几日憋屈的闷气,另一个则是换了一套劲装就这么淡定地站在原地,甚至颇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打擂都是以什么方式结束的?

这都监竟然连打擂的规矩都不知道就赶摆下擂台?有一个小兵连忙回道:回都监,倒地不能动弹者输,出擂台者输。

陆詷眨了眨眼:不能动弹不行吗?非得倒地吗?

也、也可以的。小兵有些紧张,说话都打起了磕绊。

陆詷笑了:我这么让人害怕吗?你看石大力可一点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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