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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桃之幺(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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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生气这个信号传到众人脑海之中,那对于之前扔绢花的人不亚于是在他们脑海中放了个烟花。

轰的一下,犯上是什么?理智是什么?绢花如雨点般纷纷落下,陆詷和吴珣不敢再停留,连忙驱马继续前行。众人没有注意的是,有两个护卫得了陆詷的指示后从陆詷身后的队伍中离开进了旁边的成衣铺子,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不打眼的黑色劲装径直进了云上天。

小二连忙迎上,还没

等开口,这两个人便说道:我家小姐在你们二楼雅间。

小二有些踌躇,今日云上天可被各府的官家小姐夫人包圆了,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哪一位。

方才那位扔绢花的姑娘便是我们家小姐,少爷担心小姐安危遂奉我等前来保护。

这云上天本就是京城最大的酒楼,这小二自然也是见多识广,见这二人相貌堂堂,目光清朗坚毅,不太像是什么坏人。但毕竟不是和姑娘一起来的,谨慎起见小二还是请他们在大堂等候。那两人倒也不再坚持,甚至还颇为满意点了壶茶后给小二碎银子做打赏。

西北军进城的队伍浩浩荡荡,之前的喧闹过后后面的倒是快了不少,直到一面旗子出现引得众人窃窃私语。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队伍明显要年轻很多,每一个人的右肩都有一块黑布,黑布之上绣着银光闪闪的龙鳞,风一吹过便烈烈生响。

他们来了。安平来了精神,推了推蒋含忆,你快找找。

蒋含忆脸颊浮上红晕,将手中的手帕揉成了一团。

安平自然也看见了龙少阑,他坐在一向懒洋洋的黄马身上,一身黑色软甲。龙骁营是轻骑兵,便是上战场穿的也就是软甲,和之前的一些将士厚重盔甲相比显得瘦了一圈,二楼的女眷也忍不住掀开帘子,想看得更仔细一些。

安平忍不住拿起所剩无几的绢花朝龙少阑盔甲上扔了过去。日头已经上来了,龙少阑本就有些懒洋洋的,听音辨位直接将腰间一把匕首抽出将那绢花一分两半,这一手引得众人连声惊呼。

龙少阑无奈看向绢花来的方向,在陆詷和吴珣被绢花欢迎的时候,他们在后头已经打听得八九不离十原因了,本以为是哪个女子遐想到自己身上,故而出手时一点情面都没留。结果没想到却意外撞上了一双佯怒的凤眼之中。

龙少阑愣了一愣,勒住了缰绳,身后的人也跟着停了下来,他低头看向朵一分为二的绢花,略一思忖便直接翻身下马,将那绢花捡起揣入了怀中。

这个反差令人不禁瞪圆了双目,包括龙少阑身后的麾下将士,这还是他们那个冷若寒霜的龙将军吗?

安平也没想到,忽然间也噗嗤一乐,没撑住方才强装出来的怒意。这一笑,让那原本英气飒爽的姣好面容便活泼灵动了起来,眼波流转唇角微扬时又升腾起一种妩媚之感,秀丽的眉间又含着一股倨傲,绝非寻常人家的女子,让人不舍错目。

龙少阑翻身上马后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安平瞧,不禁皱了皱眉,从腰间多宝袋中取出一枚圆润的珠子,屈指一弹,那珠子便如离弦之箭直接打在了缚在窗框之上的薄纱。束着纱帘的绳子断了,薄纱散落挡住了那张动人心弦的面容,也挡住了众人的目光。

众人不禁看了看安平所在之处,又看了看一反常态的龙少阑,顿时有一种齁到的感觉。而落于龙少阑半个身子的青年却似乎没有众人吃瓜的心情,他也看见了安平,同时也看见了安平身旁的女子,他舔了舔有些干涩开裂的唇,目光低垂定定地落在缰绳之上,以及握着缰绳的那双手。

这双手很粗糙,有刀剑之伤,亦有常年行军打仗的老茧,也有刚刚长出来的尚且泛红的细嫩软肉。这是一双从死人坑中爬出来的手,却不再是只拿过笔墨的细嫩双手。

他是罪人,只是蒙皇恩浩荡才被赦免为庶人。哪怕他如今靠着那一颗颗人头一点点重新爬了回来,那他也已经不再是曾经风光无限无论家世才华皆为上品的尚书公子了。那些刺耳的话语仍然历历在耳,他仿佛依稀还能听见蒋侍郎所说的那句

吾女当配人中龙凤,还是说贤侄觉得小女配不得?

他不该耽误她的,或许或许,她

今日来也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来,那么多英年才俊,那么多世家公子就不知道她看中了哪一个,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待他好。

他狼狈地低头不愿让盈于眼眶的泪落入那双秀目之中,狠了狠心一甩缰绳,让原本走在他前头的懒洋洋的黄马也被迫快走了几步,他逼迫自己没有再偏头,于是也错过了那张原本绯红的脸颊如坠冰窟,唇角的笑意转瞬化作了眼睫的一点泪珠。

薄纱散落,挡住了外界的纷纷扰扰,安平还没仔细回味心中的甜蜜,便惊讶地发现蒋含忆此刻正黯然落泪。

蒋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蒋含忆勉强一笑,摇了摇头:他也许早就不记得我了。

安平皱了皱眉头,当真如此?但她隐约记得徐棠岚说过她弟弟心有所属,难道指的不是蒋含忆?

蒋含忆抿了抿唇,将腮上的泪擦去:还未恭喜安妹妹,我瞧龙将军也是心系于你的。她站起身时晃了晃,轻音赶紧上前扶住:小姐,奴婢这就去找徐将军

蒋含忆摆摆手,哽咽道:不必了,当年是蒋家对他不住,他忘记我也是我自找的。当年徐家遭难时,棠言曾求助过父亲,但是父亲并没有伸出援手,虽说也没落井下石但确实也还是对不住九泉之下的徐伯伯,毕竟两家曾经议亲只差下庚帖。

那又与你何干?安平挑起眉梢,你既然如此喜欢他,那就找他问个明白,是生是死总是有个说法。就算你想长伴青灯总也得问个明明白白,否则佛祖都不收你。

蒋含忆怔怔地看着安平,悲伤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

安平一向是行动派,当即拉住蒋含忆的手:我带你去找他问个明白。

现在吗?蒋含忆睁大眼睛,没料到安平这么突然。

安平刚想点头,门却被敲响了,只听门外传来一声沉着的声音:妹妹。

蒋含忆显然有些慌张,但门外那人却锲而不舍地敲着:含忆妹妹?

安平轻声问:找你的?

蒋含忆蹙起眉头,摇着头不愿应声。

轻音火气却已经冒上来了:谁是你妹妹?

门外轻笑一声:含忆妹妹是我的表妹,如何就不是妹妹了?

蒋含忆拉住轻音,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硬碰硬,她清了清嗓子:表哥请回吧,男女有别,如今没有长辈在场,我不方便与表哥相见。

那人轻笑了一声:方才妹妹抛头露面的时候似乎没有在意什么男女有别之事,怎么到我这里倒是在意了,表哥心中真是有些难过。

安平当下明白门外这人的身份了,之前蒋含忆说过她父亲是要逼她嫁人的,没准门外这人就是蒋仪选中的准女婿。想起蒋仪如今妻子的娘家,对于这个人的身份安平心中也有了数。

等会儿蒋姐姐跟我一道走。安平拿起桌上被自己扔在一旁的面纱覆在了蒋含忆的脸上,扔下这话后便一把拉开了门。那贴着门说话的公子哥没料到门会开,瞬间一个踉跄,站定后有些狼狈地整了整衣袖:表妹如何这般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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