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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桃之幺(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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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微滞,片刻沉默后在觑见陆詷唇角的弧度后默契地又喧闹了起来,纷纷举杯欢庆,口中说着诸如神仙眷侣一样的吉祥话。沈和璧获释的消息给了他们一个信号太子与吴国公绝非外人揣测那般只是皇上为了削太子权势而拉郎凑到一起。

晚宴过后,陆兼将陆詷唤到眼前:随为父去一个地方。

登上外城楼,整个京城的收入眼底,今日是七夕,大街小巷都点着灯笼,远远看着就像是一条条灯带。父子俩就这样看着,陆兼似眺望似回忆。

半晌,陆兼开口道:行宫山清水秀,我与你娘亲都很喜欢。

可行宫没有孩儿,也没有妹妹。陆詷看着陆兼被光影勾勒的侧脸,直言道,父亲不喜欢宫里吗?

陆兼挑起唇角:自是最喜欢你们,只是你们娘亲向往江湖,便是行宫我们也不打算多留。

陆詷怔住了,眼底翻涌出浓稠而复杂的情绪,他分不出自己此刻的思绪,究竟是什么感觉。

或许陆詷此刻也回忆起了二十几年前的那一幕,心中再明白不过此刻儿子心中的复杂:看见了吗?他的手指向京城的点点灯光,这些是你的子民,是你日后需要庇护的人。

再一挥手,陆兼的袍袖朝身后挥动划开浓稠的夜,城外的风声吹动着漆黑的林间。他的声音也随之沉了下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如今突厥纳贡,不过是因为被你打散,他们也需要时间重振旗鼓。鞑靼不再骚扰边境,是要修身养性。倭寇销声匿迹,是为了来日卷土重来。詷儿,边境太平,朝野清明,百姓才能安居。他的目光落在已经被似乎高出些许褪祛青涩的脸庞之上,似不舍又似欣慰。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为父很放心。日后,或许山高路远,险阻荆棘,为父亦相信你会做得很好,比朕好,比你祖父好。那握了二十多年的玉玺的手落在了陆詷的肩头,这是一个父亲的肯定,也是一位君王的托付。

陆兼掌心轻轻摩挲着儿子日渐宽厚的肩膀,双手理了理他的衣领,叹息一声:起风了。儿子也长大了。

随后陆兼的目光落在楼梯转弯处那抹黑色的衣摆,眼中染上了点点笑意:小珣,过来。

吴珣见自己被发现了,搔了搔下颌闪身而出,他快步小跑上来,手中抱着一件皮裘,解释道:今天风大,冷。

宁公公紧随吴珣身后,手中也抱着一袭皮裘为陆兼披上。皮裘驱散了寒意,陆兼一抬头便见吴珣正背对着自己给儿子系着衣带,恍惚间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还是太子的那一年,父皇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告诉自己他决定诈死让自己继位。那时他除了惊愕难过外还有一丝紧张害怕,而那时便是明绾给他披上了披风。

陆兼莞尔,虽说高处不胜寒,但有人陪伴冷些又何妨?只不过从前是明绾陪自己,从今往后,该轮到他陪明绾了。

回到东宫,陆詷一反平日里批改奏折到深夜,而是简单洗漱后早早躺在了床上,望着床架上高悬的那抹杏黄怔怔出神。

吴珣缩进被窝后发出了舒服的叹息:有人暖床就是不一样。

被调侃的太子殿下却仿若没听见,依旧出着神,吴珣这才意识到他不大对劲,伸手握住陆詷的手:怎么了?

珣儿陆詷声音哽了半晌后才缓缓吐出,声音沉甸甸的,太子这个位置我恐怕做不久了。

这句话从一个太子口中说出未免有些令人遐想,但吴珣不会误解,这对父子间没有猜忌只有信任与亲情,自是不可能出现废太子之事。但作为枕边人,吴珣清楚陆詷心中的怅然。

吴珣握紧了陆詷的双手:我在这儿。他不是猜不到,否则今天也不会跟过去,而以他的武功怎么可能会被发现,他只不过不想陆伯伯这么快就将担子交给小詷。只是没想到陆伯伯说得那么地快,没有叮嘱没有教诲便结束这段对话。

陆伯伯很满意,祖父也很满意,小詷以后一定也会是让百姓满意的君主。

陆詷翻身将吴珣揉入怀中:珣儿,日后不要怕我。我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但你不行。

你有什么好怕的?吴珣失笑,声音软软糯糯的,沁了一层水汽,要怕也是我怕,怕你把我给宠坏了,日后我若成了奸臣可怎么办?

陆詷忍不住闷声一笑,微微松开手臂,伸手点了点吴珣的鼻头:若珣儿成了奸猾之辈,得先让孤尝一尝嘴巴究竟滑不滑。

究竟滑还是不滑?

摇曳烛光下两道越缠越紧的影子似乎已经给出了答案。

第292章70茶楼听书

70茶楼听书太子恼怒群臣惑,茶楼听书心神撼。

不管群臣如何猜测,一切似乎都朝着他们觉得最不可能的方向发展着。

不管是太子的婚事,还是朝堂权利。

皇上因七夕晚宴归宫,并且说了要为太子大婚之事告祭天地祖宗,那便是短期不会再离宫了,可早朝之上龙椅依旧是空荡荡的,只有坐在距离龙椅一个台阶的太子殿下一如既往的勤勉听政。

有大臣要觐见皇上,太子绝大部分时间都会同时在御书房,大臣便是想告状也不敢多言。少数时候太子不在,皇上只会挥挥手,语气慵懒道:待太子回来,朕会转交于他。

有人大着胆子劝皇上国本应当归正,也只换来了皇上冷冷的一瞥:太子监国,如何不正当了?

是以皇上回朝后的短短几天,满朝文武便已清晰认识的一个事实皇上并不准备收回权力,而太子已经成为大昱名正言顺的副君。

有人惶恐,自然也有人高兴,尤其是新晋的年轻官员,一腔热血想要报效朝廷,早就看不惯一些老家伙的懒政与结党。陆詷的监国强势而果决,也为他赢得了一批为数不少的拥趸者。

而一些老家伙有的看清现实,不再想着反抗,还有一些仍旧希冀于这是皇上要废太子的权宜之计,哪怕无论他们如何暗示皇上都彷佛听不懂一般,若露骨一点也只会收到皇上冰冷的警告。直到冬月初一,黎明伊始,皇上携太子与百官祭拜天地与先祖,在叩拜之时皇上将手中的香交给太子:太子代朕行祭天之礼。

这句话直接粉碎了这些人的唯一希冀。

三叩九拜,三缕青烟蜿蜒直上,天光穿破云层,此乃吉兆。

祭天之后,大昱的朝堂之上,不管心中愿不愿意接受,所有人都清晰地意识到无人再能撼动太子的地位以及权势。

那些力谏太子不该与吴国公成婚的奏折也终于没了踪影,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太子决定和男子成婚,而且还是和有功之臣成婚,至少他们知道对于那些奏折太子是不虞的。既如此,他们何必再去触太子的逆鳞?

更何况,他们就是再劝谏,这张灯结彩的京城已经昭示了他们的失败。

太子要大婚了。

不过也有个好处,他们板着手指头数着似乎从吴国公赈灾归来后太子便再未杀过人。临近冬月廿一,太子的心情是愈发的好,群臣也松了一口气,不用像之前一般如履薄冰。但是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一直延续到太子大婚之日。

眼看着还有四日便是大婚之日,可这日早朝太子的脸色却黑得宛如锅底,眼神冰冷得彷佛随时会落下冰碴,哪怕是正常的话语都变得冷飕飕的。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怎么了?

于是想上疏的想弹劾的想找不痛快的也都歇了心,他们是耿直但不傻,这种撞刀口的事他们可不做。

可太子究竟是怎么了?明晃晃的将恼怒挂在脸上的事情似乎很少发生在太子身上。

若满朝文武唯一没有东张西望的就只剩下礼部官员了,这些老狐狸瞬间明白症结出在了哪里。于是等散朝后,不约而同地围堵住礼部尚书,可惜礼部尚书也是个老狐狸,见势不妙早就溜之大吉,脚程之快让人险些忘记他之前经常称病在家,或许或许这位尚书大人又该称病了。

而慢了半拍的夏褚自然便成了众矢之的,被团团围住后无奈笑道:诸位大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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