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有养过狗,但是也知道这种小狗不能乱喂东西,否则会生病、对身体不好。
不是请示一下正在忙碌的楚景言,楚天王那条粉肠可以喂它吃虾球吗?
楚景言的眼光淡淡扫过那条蹲在地上、眨着无辜的卡姿兰大眼睛的狗,近乎灭绝人性的说:不可以。
小粉肠的眼光暗了下来,发出可怜巴巴的呜咽声
狗生不易啊!
楚景言伸手从厨房上面的柜子拿出一罐狗粮,放在宋屿手边的桌子,粉肠总算不这么蔫蔫答答了,昂着脖子等待投喂。
结果丧心病狂的楚景言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只是给你看两眼,一口也不给。
第56章还以为我在开玩笑?
在粉肠眼巴巴的渴望中,还有一顿锅碗瓢盆的碰撞之后,最后一道菜肴顺利的出锅了。
顿时香气飘满屋,钻入鼻息里让人精神一抖,宋屿放下手里已经空了的竹篮,用拖鞋碰了碰脚边的粉肠。
那黑溜溜的脑袋歪了歪疑惑地看着宋屿,就听见他说:你挺幸福的嘛,主人这么会做菜。
就看见粉肠激动地吠了几声,前脚不安分地踢踏着地板。
要是它能说话,一定会狠狠控告这个现在大展厨艺的年轻影帝,它从来都没有见过厨房开过火!
更别说什么它的幸福生活了,天天吃罐头狗粮,连一次爱的抚摸都不给。
本才还想再挨近些,就被端菜出来的楚景言一脚踢到了旁边。
不满地瞪着眼睛,却又无可奈何。
真是有同性没人性的家伙。
过来吧,吃了。
和对待粉肠截然不同的语气,整个人散发着温文尔雅的风度翩翩。
就连端菜的弧度、挽起的袖口都是这么的完美无缺。
美味可口的菜肴嚼在嘴里,恰到好处的口感还有极其符合宋屿口味的咸淡,一切都是这么的无可挑剔。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想起了每天早上必定出现在餐桌的那一道黑暗料理。
握着筷子的手又紧了紧他不知道在他失踪的这两天里,哥哥们是否有寻找过他,又或者是根本不知道他的消失。
本来温存的气息有了下降回冰冷的趋势。
即使被浓郁厚重的温暖所包围着,也不能掩盖这是一场绑架和胁迫。
无论表面再怎么华丽,相处的再怎么融洽,宋屿也始终得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中,根本就没有可能陪着楚景言在这个屋子里一起生活。
你在想什么?
虽然楚景言可以看见坐在对面的宋屿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着菜,他同样也能感受到眼神的变化,由最开始的惊艳和欣喜转移成若有所思中带着悲伤。
宋屿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眼看着那个完美俊逸的男子,想说的话在嘴里辗转徘徊,还是说出了口,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回去?
果不其然这句话才出口,本来可以说是面带笑意的楚景言眼神深深暗了下来。
宋屿舔舔嘴唇,继续道:楚天王,我很欣赏你。但是你现在所做的事情确实是不对的。
楚景言没有说话,宋屿也只能看见那人柔顺墨黑的头顶。
我可以不追究所有的事情
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就看见楚景言猛的抬头,嘴角含着冷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谁又能说得清楚?
如果我认为是对的,就算是毁灭所有,不惜一切,我也一定要得到!
那么冰冷的笑意越荡越深,锋利的嘴角刺痛了宋屿的眼睛。
我最冰冷无情的三少爷,你什么时候想法也这么天真了?难道你还认为到现在,我都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这座别院可是我仿照你当年那间进行装修的,你可以尽管试试能不能逃脱?
宋屿握着拳的手紧了又松,一口闷气无处发泄,他楚景言就算确实是有难以言喻的痛苦,想要报复回来,他也无话可说。
可是他确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原主究竟干过哪些好事,真的不能和他一笔勾销吗?
其实我不是宋屿。
虽然他这句话听起来很像装傻卖疯,他断断然没有想到宋屿居然回了一句。
我知道。
瞬间他就黑人问号脸了,居然知道了还这么对他?!
这就根本不能忍了
都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宋屿从的脸色上面根本看不出来刚刚那句话的真实含量,还没有等他长篇大论,居然就相信他不是宋屿。
楚景言这人,果然不一样!
不管你究竟是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你都是要为自己所做下的事情负担起责任。
宋屿泪流满面,又不是他做的
好吧,我负责任。你把他亏欠你的事,再对我做一遍。
宋屿浑然不知自己这句话里面的内容,会对之后的自己带来多大的灾难。
就看见楚景言饱含深意地上下打量着他,语气低沉: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你慢慢还吧。
最好快一点吧,还完我好回去。
宋屿一副没事我能行,无论是打还是骂他都认了!
就听见对面那人轻呵一声,夹了一块精致的糖醋里脊到他碗里,说:你要再吃点吗?
宋屿摇摇头,道不用了!直接开始吧!
楚景言点点头,从嘴里飘出一个好字,拉着宋屿的手就往房间里拽。
肠粉还吧嗒着脚步想继续跟来,被楚景言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停在房间的门前。
那眼神不开玩笑,仿佛它再往前一步就真的不用传宗接代了。
落魄的跑回自己的小狗窝就听见房间里传来的一阵哀嚎
我靠楚景言!别扒我裤子!
第57章怎么样才能出去?
要是宋屿能想到所谓的还债,居然是以这种方式。他绝对不会说出那种话,还完债回去什么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他在心里悄悄的想,这笔账看来是要赖着不还了。
不过幸好的是,楚景言的手机即时响了起来。
已经被压倒在床上的宋屿迅速往后一缩,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那铃声不断的响着,就看见楚景言掏出手机潦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着眉头把电话挂断。
把手机扔到一边的床头柜上,用手把散落在额前凌乱的碎发用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向后打理,露出摄人心魄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