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没关系。
白曼耸了下肩,不以为意地笑笑,放出信息素去撩/拨身边的男人,Zhou,你真是太可爱了,我就是喜欢你。你似乎挺在意你的养父啊?如果他知道你这么些年都在跟我合作走/私/军/火,你说他会不会跟你生气?会不会大义灭亲,把你送进监狱?像付云河一样。
姜的辛辣与黑兰花的馥郁馨香纠缠在一起,逐渐充满了整个包间,周且舒眯起眼,用自己的信息素将白曼的信息素隔绝在周身半米之外,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白曼拢了拢披肩,吐息之间满满都是蛊惑,她也不在意周且舒对她信息素的拒绝,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在你羽翼未丰的时候把你拘在身边,不过,现在也不晚。跟我走,你想要什么?权力、地位、金钱,甚至是各种各样的Omega,我都可以给你。
我不需要。周且舒不想再谈下去,损失这一条线路没关系,他不能让白曼把他做的事情捅到付云行面前。而且,他不认为他们还有交谈下去的必要。
真不答应啊,白曼看了眼自己修剪整齐的长指甲,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透露着蛇类的阴冷,那我就要去告诉付云行他宝贝儿子都干什么好事了。
今晚上周且舒的视线第一次正面落在白曼身上,你不会这么做。
你跟我走,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我需要考虑。
不,就现在,你答应了,我们马上就走,直升机就停在楼顶,你不答应,我保证你会后悔今晚的拒绝。
明天晚上,我会告诉你我的答案。
白曼有些遗憾,你执意如此,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了。
周且舒的信息素尖锐起来,白曼的话不对。
白曼笑笑,周且舒的信息素她很喜欢,乍一闻,清清爽爽的,但是她最喜欢的还是清爽之下属于伏特加的狠厉热辣,想知道付云辉的情况吗?
你找了个不合格的人质。
不,他很有意思,白曼心情好,也不介意多说几句,付云辉不是人质,我不过是想拿到他手里的股份,只是后来改了注意。Zhou,你什么时候跟我走,我就什么时候放了他。
周且舒并不在意付云辉,随你。
周且舒离开金鼎会所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他直觉不对,但是又没有实际的证据,周且舒坐进车里,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却抓不住那根线头。
【作者有话说:白曼信奉的是灵肉分离,精神和身体可以分开,所以她才会跟范屏发生关系,不止是范屏,还有其他人,也所以她才会说可以给且舒很多Omega.】
第五十三章从现在开始
包间的门关上,白曼拿出手机,按了下,已经十点多了,他随手把手机撂在沙发上,抬眼看向范屏,过来。
范屏走到白曼跟前,白曼伸手,用小指指甲在范屏鼓/起的下/身上挠了挠,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范屏忍着身/下的骚/动,问,今晚让他走,我们不就没有筹码了?
白曼上身前倾,在范屏下/身吻了下,幽幽道:就算没有这个筹码,周且舒也会是我的,在我们离开G国之前,跟付云行之间还有笔旧账要算,自然不能便宜了他。她知道付云行不愿意让周且舒做违法的事,那最好的报复方法当然就是打破他的希望啊。
周且舒回到家,段旭放下心来,他可还记着周且舒分化的时候,也是晚上出去,回来却出了事。
周且舒在自己房间洗漱完后进了房间,他走之前留下的暖白色蘑菇小夜灯照亮了一片昏沉的黑暗。站在床边,周且舒察觉出付云行不太对,没有任何声响,人却在颤抖。
周且舒弯腰,付云行背对着他躺着,他伸手去触碰付云行的面颊,手腕却被人从被子里探出的手抓住了。
付云行推开周且舒的手,将大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周且舒没有硬去掀被子,而是在床边坐下,用信息素安抚着身边的人,估计是孩子又折腾人了,只是以前付云行也没有对他这么排斥。
付云行咬紧牙关,觉得牙根酸软,如同蚂蚁在啃/噬,他根本没办法去想象自己听到的话,亲口说出的话还会有假吗?他想相信周且舒,然而事实摆在他的面前。
周且舒有错,但归根究底是他的错。
等到腹中的胎儿稍微安静下来,付云行缓缓坐起来,没有拒绝周且舒帮忙的手。
付云行的状态明显不对,周且舒心里的异样又冒了出来,他起身倒了杯热水递给付云行,拨开人额上被薄汗沾湿的碎发,还难受吗?
付云行哪有心思喝水,身体上的不适和心里的难受搅在一起,挫败的同时又有些无措,他从来没想到周且舒会做那样的事。
付云行把水杯放在桌上,颤抖着手把手机举到周且舒面前,通话记录的界面上,最上面一条是陌生号码,付云行并没有保存联系人,但是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这是白曼那边的联系方式。
周且舒明白了。
时间和手机号码都对得上,周且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去见白曼的时候,白曼给付云行打了电话,他们的对话付云行应该都听到了。
周且舒的眼神暗下来,他太大意了,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留下了破绽,付云行一定没办法接受他参与走/私吧。
付云行放下手机,一手按在腹部,一手拉住周且舒的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参与走/私的?付云行在震惊之后,更多的是难过与忧虑,他一点都不知道,听白曼说的话,周且舒涉及走/私的时间不短。
周且舒仔细观察着付云行的表情,人虽然生气、难过、自责,但是没有流露出对他的厌弃,只要付云行不会放弃他,其他的都可以商量解决。周且舒回握住付云行依旧有些微颤抖的手,有几年了。
付云行的后槽牙咬在一起,他这个父亲,做得太失职了,我从小就教导你,为人要正,你付云行说不下去了,失望吗,有一点,但是根本比不上他的自责,养不教,是父之过。
周且舒看出付云行的悔恨,另一只手覆盖在付云行的手上,将那只微凉的手裹在手里,不是你的错。看到付云行这个样子,周且舒头一次后悔自己参与了走/私。
付云行微微低着头,他现在不应该问为什么,也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而是应该考虑怎么办,怎么解决这样的困局,他不能让周且舒去坐牢,不能。
情绪的大起大落让胎儿又骚动起来,付云行无心去安抚,他用力握着周且舒的手,现在,把走/私的线路还有其他事情都处理干净了,现在就去!
周且舒看着付云行,手上传来的力道很大,面对付云行稍微有些失控的情绪,如果不是怀孕,付云行或许不会失态吧,他将人带进怀里,一下一下抚着付云行瘦削的脊背,声音平稳,好,我听你的,我会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干净,以后再也不碰。付云行从来没有用这样坚决的、混杂着难过与无措的语气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