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要睡觉了。我说,你抱我。然后就累得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一场运动完觉得身心俱疲,明明耕耘的也不是我。
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突然感受到他把我揽在怀里,抚了抚我的后背,像阿姨哄岑姝睡觉那样,然后唇上又是一暖。
我觉得他很烦,影响我睡觉,就转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听见他笑了一下,亲了亲我的耳朵,从后面抱住了我。
早上醒过来,腰酸背疼,全身乏力。可能因为昨晚中间的时候魏丞禹一直托着我,抬我的腰,方便他为所欲为。
始作俑者从背后抱着我,把他毛茸茸的脑袋的脑袋戳在我脖子上。我把他的手挪开转身,看他也是将醒不醒的模样。
随手晃晃他的胳膊,魏丞禹睁开眼睛,迷迷瞪瞪看我,不太英俊:醒了?
有哪里不舒服吗?他小声问,撩开我额前的碎发亲了一下。
我故意说:腰疼,屁股疼,哪哪都疼。
屁股疼?他用力眨了两下眼清醒起来,拉我裤子,我看看
这并不在我的预料中。不行。我赶紧把他的手推开,非礼勿视。
哎哟,昨儿晚上不都看光了他说,我看看啊,别是肿了吧啊行行,我不看了,我摸一下?
我赧道:这他妈有区别吗?
原来你也会说脏话啊。他寻我乐子,诶,前面和后面都没少摸,怎么现在突然害羞然后手从我睡衣下摆伸上来:那你腰疼,哪里?这里吗?
我回嗯,他就开始提供售后按摩,一边说:怎么浑身上下都是软乎乎的揉着揉着不说话了,把我往自己怀里一捞,又睡着了,没电了。看来不仅被拱的有点累,拱的也不太轻松。我埋在他怀里也又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魏丞禹你有没有想过隔着衣服也可以帮人揉腰。。。
第67章staygold
等一觉再起来,已经是中午。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身,屁股上感觉更明显了,我只能装得若无其事。洗漱的时候魏丞禹从后面抱着我,在镜子里边刷牙边冲我笑,样子好傻。
我们两个到接待处一楼的餐厅吃了中饭,吃完谭哥还没有来,魏丞禹问:回房间还是四处转转?
我就地蹲下:我想堆雪人。小学生?他难以置信,但也只能跟着乖乖蹲下。我们一人滚一个雪球,找了两根很短的树枝做手,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做眼睛鼻子,只能用手指戳了几个陷进去的洞,看上去有些可怖。
雪人做完了,谭哥还没有到,我又攥了一把雪,根据纪录片里看到的动作依样画葫芦,最后捏成三角形递给魏丞禹:请你吃饭团。抬起眼才看到他正举着手机对我拍照,我就举着筱式饭团朝他笑了一下。
在车上,魏丞禹说:本来想今天去爬山的但是那不是他欲言又止,还是别太累了,随便逛逛吧
谭哥把我们送到了市区,到处都是平整的雪,街道一片银白,只有马路是浅灰色的。远处的楼宇、天空掩盖在一片白茫茫中,不甚真切,长长的烟囱安静地冒着白烟。路上行人很少,只有轿车偶尔顶着雪包开过。
他朝我伸出手,说:这里可以吧?我就握住了,反正有雪花作掩护,也没有人认识我们。
我们吞咽着冷冽的空气,大摇大摆地牵着手往前走,路上全是坡道,从高往低,从低往高。我们去看了玻璃工艺品店,再去八音盒博物馆,有的可以听卡农,有的可以听电影里的插曲。我盯着随着音乐旋转的银色飞机,觉得自己也是其中一架。
走到商业街,热闹了很多,天空又开始飘下细小的雪花。路上有行人戴着围巾口罩缓慢地走动。角落里飘来甘甜的香味,走过去,发现是卖鲷鱼烧的店。一人买了一个红豆馅的,正好旁边是一家唱片店,外面摆着音箱,放着抒情的歌曲,我们就站到屋檐下边听边吃。
掰开鲷鱼烧金色的外皮,露出深红的甜馅。红豆馅很烫,眼前的这片空气涌起了白色的雾。后背的音响正好结束了一首日文歌,几秒以后,传来有些熟悉的旋律。不仅我听出来了,魏丞禹也听出来了。
他回头看:天后的歌?!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魏丞禹很激动:哇,这里也能听到华语歌
我打断他说的话:颤抖!
啊?他侧过头看我,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先捧着鲷鱼烧抖了一下,他就照做了,也抖一下:怎么了?冷?
我问:你懂什么是温柔了吗?
他的笑点好低,背过身开始咳嗽。
等王菲唱到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的时候,魏丞禹突然拉着我的手走了,一边说:不吉利不吉利,快走快走。
回到酒店,晚上餐厅准备的是火锅。老奶奶为我们端上三个小碟子拼起来的前菜,再端上满满一盘蔬菜和牛肉,红的红绿的绿。牛肉肥瘦相间,纹理整齐好看,菌菇是金黄的,乖巧地睡在一起,接下来在锅里洗一遍澡就要被人类吃掉了。
清水锅噗噗冒泡,吃到一半老奶奶又送来一个托盘,两个小杯子,一个瓶子,像观世音菩萨手里的净瓶。
她朝我们笑,说了两句日语,听不懂。魏丞禹显然也没有听懂,但是朝她老道地微笑着点了点头,老太太就把瓶子放下笑眯眯地走了。
什么玩意儿?他捏起瓶子闻了闻,哦,是酒可能是清酒?
一听到酒这个字,我便两眼发光,勾起美好的回忆。
你要喝吗?魏丞禹一边问,一边把托盘里的小酒杯拿了出来,斟满两杯,一杯递给我,自己一口气饮了另一杯。饮完说:好像还是我们上次在酒吧喝的好喝。
我不说话,只观察他的神情,又劝自己沉下气,稍安勿躁。一杯应该醉不了,还是需要让他多喝两杯。
喝完了?我问,立刻拿起酒杯给他斟满,我帮你倒。
酒杯很小,他又一饮而尽,我便继续:喝完了?积极贴心地举起酒瓶想再为他满上。
魏丞禹拦住我:等等等,慢、慢点还是少喝点你怎么不喝啊?
我假惺惺地劝慰:你喝吧,我一杯醉。你酒量比较好,多喝一点也没关系。妲己虽然是妖妃,但还需纣王自己很听劝。不经意间,魏丞禹就以一人之力把一瓶酒喝完了。这次喝得比上次要快,还坐在位子上,他就逐渐上头,红着脸面泛醉意瞪着我。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夜间的冷风一吹,魏丞禹立刻道:头晕。我把他搀扶回房间,让他坐在榻榻米上。
我跪在他旁边嘱咐:你不要乱动啊。他抬手揉了把我的头发,嗤笑道:你训狗呢?我便去洗澡了。等洗完出来,发现他一动不动地蹲在行李箱前。
我问:你在干什么?
我、我整理一下行李。他冷静地回答,他们看上去有些凌乱。
你别理了,我来我来!我蹲到他旁边,观察了他几秒,看上去不太机敏,应该是醉了。再用手掌拍拍他的背,左拍右拍,像修理一台老旧会飘雪花的电视机。怎么这次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难道喝得太少了?
魏丞禹听到我说的后点点头,站起身,躺到了新铺好的一张床上。我把行李箱简单理了理,把润滑剂和剩下的套子塞到箱子的深处,再爬上床,替他脱了外套,压好被子,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