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让太宰治的整个世界只装得下自己。
你看,这样不就是最完美的结局了吗?
你在想什么?
太宰治的声音打断了奥兹那些层层叠叠压在脑海里的黑暗思绪。
他的食指贴着奥兹的眉尾,然后卷起一缕长发环绕在指节上,似乎是寻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玩具。
你看上去有点伤心,太宰治斟酌了一会,挑选了一个最贴近奥兹此时状态的词,他把这个词说出来的时候眉头都挑了起来,完全就是处在一种惊奇的状态,吸血鬼也会伤心吗?
他打算收回手指,因为他发现除了指节上的长发以外,奥兹的眼睛甚至是嘴唇对他来说似乎更加有吸引力,如果再不收手的话,他可能就要在别的地方欺负眼前的家伙了。
再欺负的话真的哭了怎么办?
太宰治在伤脑筋,结果正是这一个失神的时刻,他就已经用大拇指按压住了奥兹的嘴角,暧昧的摩擦了起来。
然后他发现,垂下眼眸也挡不住浑身难过的吸血鬼身体一颤,没有躲开自己动作并将视线挪到了别的地方。
耳朵也红了。
太宰治没有在意自己对于吸血鬼不会伤心的诋毁让奥兹迸发出了多少抱怨。
他更加惊奇了。
并且迅速确认了一个事实。
你喜欢我。他肯定的说,眼底满满都是笑意,但是笑着笑着他又不满了起来,你喜欢我还带着别人给的戒指。
或者说,这个戒指其实是我给你的?我忘了很多东西,你知道被我忘记的事情里有没有包括这枚戒指吗?
奥兹张了张嘴,心脏跳的很快,快到平静的水面正在被一场突然的大雨袭击,水纹都无法展开,全部都委屈的挤到了一起。
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太宰治的话。
太宰治就像猜中了一个迷题一样,正在为赢得了游戏而感到愉悦。
是啊,我喜欢你,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娱乐方式而已,你只是觉得有趣。
奥兹咬牙,拍开了太宰治的手,打算离开这个让他难受的地方。
可惜就算是失忆了太宰治也能明白如何拿捏住奥兹。他顺着奥兹的力道,呜咽了一声倒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起来。
奥兹:
太宰治:呜哇,被打的好痛,痛到起不来了。
奥兹气急:你讹我!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来到了太宰的旁边,用手贴住了太宰的额头去测试体温。
一般人类都是可以用这种方法测量体温是否正常的,奥兹感受到手下略低的温度时一顿,愣了许久才想起来太宰治已经不是人类了,所以他的温度会跟自己一样,仿佛一生都只能活在冬季。
太宰治的睫毛在奥兹的手腕处扇动:你在发呆?
奥兹扯着嘴角:不是发现没有那么烫了。
太宰治嗯了一声: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好像痛感差不多都消失了诶。
太宰,奥兹唤了一声又立马停了下来,他看着太宰治疑惑的眼神,终于还是压下了之前的话,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喊喊你。
我只是突然觉得,好像太宰成为人类的话好像更好一点。
有人类的体温,有人类的情感,不必作为一个被恐惧的生物存在,不必因为永生而被迫在这颗广袤的星球上流浪。
太宰治应该去做他想做的事情才对。
奥兹
滴滴、滴滴。
两个声音一同响起,他们俩把视线放在了奥兹的口袋上。
奥兹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个声音来自于自己口袋里的手机,他不是经常使用这个通讯工具。
太宰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将手枕在脑后,示意他可以等奥兹接完电话。
顺便同款手机啊。
这么喜欢我?连手机都要用一样的。
电话上显示的数字是属于织田作之助的,奥兹记得,他犹豫了一番,熟练的找到了太宰治家的阳台,将玻璃门严严实实的关上之后还给自己的周围步下了一圈魔法阵,用来防止自己的声音泄露到里面。
成为了吸血鬼的太宰治的听力可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织田作会有什么事情要在这种时候联系我?奥兹皱着眉头,织田作应该在港口黑手党的领地里避难,或是在带领其他人寻找幸存者才对。
奥兹带着疑惑找到了接听键。
抱歉,要在这个时间点找你。织田作仍旧沉稳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
有些失真。
奥兹:没什么,你最近还好吗?住的地方安不安全?
织田作:还不错,之前听到了关于你制造了丧尸群的传闻,还在担心你的安危,太宰的状态也很奇怪,首领禁止了我们去探望他。
奥兹:啊,之前太宰受伤了。
织田作不疑有他,他坐在一间黑暗的房子里,周围的几个孩子已经睡着了,横滨已经很难找到像现在这样的安全屋了,所以这几个孩子很珍惜目前安稳的状态。
还有被他放在窗台的那一盆植物,在月光的照耀下,它似乎在散发着微弱的光亮,但是连接着叶片的根茎处已经隐隐有些枯萎的迹象了。
我织田作停顿了一下,我之前经历了一些事情,已经打算离开港口黑手党了。
有些突然,奥兹心想,但是不奇怪,他安静的等待织田作剩下的内容。
跟着我的一个孩子在袭击中受伤了,同僚认为我必须放弃他,我们的意见发生了分歧。
他说的不错,如果我不放弃那个孩子的话,就会把危险带给其他的幸存者,所以在被要求枪击那个孩子的时候,我带着其他孩子们离开了。
奥兹皱眉,被感染的治愈方法目前他还没有找到,他知道织田作与那几个孩子之间的情感,在被太宰带去织田作常去的那家咖喱店的时候就见识过他们的相处方式了。
抱歉,让你提起这种伤心事。
嗯?织田作一愣,也不是很伤心。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隔了好久织田作才迟钝的意识到奥兹所说的伤心事指的不是他离开黑手党,而是他的家人被感染。
关于这件事,似乎你也不太清楚。
奥兹:你是说
你交给我的那盆植物在那个孩子被感染之后突然长大,触须探入了伤口里,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因为感染而开始发黑的血肉逐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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