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他问第二次。“真的不可以么?”
“不可以,”谢亦桐说,“因为我已经不是小谢老师了。”
她把手机屏幕递到他脸前,让他看清楚屏幕上的短信内容。
“你也不是傅老师了。”她说,“由于擅自脱离岗位,我们两个在上个月就被学校开除了。学校还发了批评信。”
她捏着手机,面无表情地想,挺好的,这是她第三次失业了。
傅默呈有些好笑地把所谓的批评信看完了,说,“我猜这是曲老师还在学校的时候写的,骂得很高明,好文采。”
“假公济私。”
“既然被开除,我好像就不能叫你小谢老师了。”
谢亦桐闻言耸耸肩。肩耸到一半,僵了一下。
因为他叫了一句,“亦桐。”
“……干嘛?”
“你想回学校看一看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后天是毕业典礼。”
“你打算让我们在毕业典礼上死而复生?”
发批评信的曲老师是对外宣称他们双双暴毙了的。据说学生还挺难过。
傅默呈道,“你不想么?”
她思考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就订机票了。”
“噢。”
“你饿了么?我们现在去面馆吧。”
“噢。”
“那么,”他偏头看向她,“我可以牵你了么?”
“……不可以。”
“真的不可以?”
不知是不是地面上的阳光实在刺眼,干扰了人的思绪,亦或是被昨天的黑历史漫画刺激了大脑,谢亦桐不太自在地移开视线,在傅默呈带笑的注视下冒出一句很幼稚的话。
“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剪刀石头布,你赢了就可以。”
他想了想,道,“好啊。一局定胜负,还是三局两胜?”
“……一次就行了吧。”
他伸出手,她也伸出手,默契之下一起出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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