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部的老大老李,江总一手带起来的助理,还有几个他没见过的人,但靠在窗边穿着一身运动服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段非凡接的那个蒋律师。
虽然这会儿看上去不太像个律师,但气场在。
您好,江阔走了过去,伸出了手,蒋律师吧?
蒋丞,叫我名字就行,蒋律师伸手跟他握了握,我现在的身份暂时是保镖。
叫丞哥,江总在身后指挥着江阔,叫哥。
江阔回头看了江总一眼,想提醒他,我是你儿子江阔,我不是你的编外心腹段非凡,我不具备这种跟人套近乎的能力。
随便叫,没所谓。蒋丞笑了笑。
保镖怎么回事儿?段非凡终于开口,救江阔于无言之中。
有个屁的保镖,江总叹了口气,我跟蒋律团队几个人吃个饭,出来就被拍了。
一帮人上来就打,蒋律好身手,老李有些感慨地说,我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放倒两个了,要没蒋律,我们都得伤,都拿着家伙的。
也没有,条件反射。蒋丞说。
空手接白刃。老李比划了一下。
谢谢。江阔说。
不客气。蒋丞用标准模板进行了回答。
您没受伤吧?江阔看了看他。
没,蒋丞说,吓了一跳是真的。
所以蒋律就这么被当成了保镖段非凡说,那这保镖可不是随便能请得到的。
就是这么回事,江总笑了起来,毕竟我身边儿除了江阔,什么时候有这么能打的人,这种非常时期,我请了个保镖也正常,他们可不就是急了要动手了。
说明查到关键的东西了。助理说。
找到动手的人了吗?段非凡问。
这个交给公安机关,江总说,我们等消息就行,相信人民警察。
你们先聊着,蒋丞拿着手机往外走,我接个家里的电话。
跟家里说声不好意思,江总说,让你受累了。
蒋丞笑了笑,走了出去。
这个人,江总指着门,又看了看他助理,得拉过来帮我,靠谱,还能打。
江阔啧了一声:人家十万八千里来给你干活?你想什么呢。
有什么不能想的,这次不就是十万八千里请过来的吗,多少事儿不就是想出来的,江总说,也不用他坐班,有事儿飞过来就行
我找时间跟他聊聊。助理马上说。
先不急,江总说,先把手头的事儿做完,他起码还得在这儿待个把月的。
又聊了几句之后,屋里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了江阔和段非凡。
江阔这时才走到了床边,弯腰瞪着江总:以后这种事儿能不能不瞒我?你这是没死,你要是死了呢?
这话说的,江总看着段非凡,知道为什么我们父子关系紧张了吧。
江阔瞪着他没说话。
死了你就回来戴孝呗。江总说。
放你的屁。江阔说。
江总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生气了啊?别生气,了了也不知道呢。
不让她知道我能理解,不让我知道我就很不理解,江阔说,你公司的事我不管,你受伤这种事我会不管吗,也不说?
本来也不严重,江总说,我就是不想你着急忙慌地撵过来,你现在也忙嘛,实体店,网店,还不退学。
啊江阔往旁边椅子上一坐。
那现在段非凡走到床边。
明天我就出院了,江总说,观察一下有没有脑震荡而已,也不用拆线,住时间长了他们还以为我怕了呢。
明天就上公司转一圈儿示威去。段非凡说。
你小子,江总笑了,懂我。
缠着一脑袋纱布去。江阔说。
明天就换成一小片儿了,江总掀了掀纱布,这一圈都是空的,起个固定作用而已。
江阔叹了口气。
以后都告诉你,江总拍拍他胳膊,别在这儿唉声叹气欲言又止的。
江阔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他们后面还会不会再搞这种事儿?
不好说,江总压低声音,查出来的事儿不小,我也不瞒你,我还真的已经在找保镖了,不光是我,也得保证人家蒋律的安全,他虽然的确是能打,但人家拿的钱里可没有这一项。
那你也得给人家把这一项的钱加上,江阔说,他手受伤了。
观察力不错啊。江总笑了。
江阔啧了一声。
父子俩开始沉默。
段非凡等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要不开口,他俩能就这么睡过去了,于是问了一句:阿姨呢?
她回去休息了,昨天守了一夜,江总说,一会儿你们回去陪陪她,我这儿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安全的。
嗯。江阔应了一声,你们吃饭了吗?
吃过了,江总说,这都几点了,你来的时候他们刚陪蒋律他们吃饭回来。
那我去吃饭,江阔说,大炮也没吃,在外头等着呢。
这个告密的还想吃饭。江总说。
所以是我请他吃,不是你请。江阔说。
嘿。江总笑了。
他俩走出病房,外面的助理和老李马上就又进了病房。
江阔没马上走,看着在旁边打电话的蒋丞。
段非凡知道他是要跟人说一声再走,江阔平时是个什么都不在意的人,但这种事儿上还是很有分寸和礼貌。
那你就炖了吃吧我今天吃了好几盘五花,现在闻医院消毒水都带着烤五花味儿,蒋丞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他俩,笑了笑,先不说了,晚上回酒店再说吧嗯,行
蒋丞挂掉电话走了过来:走了?
去吃饭,江阔说,您不回去休息吗?
还有一份材料要跟江总聊,蒋丞说,晚点儿回。
辛苦了,江阔说,这次的事儿实在太危险了,真是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