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夫的徒弟,给老夫打下手的。”
冯晨适时的介绍了下秦臻。
“秦相爷。”
秦臻低头,粗着声音给秦相打了声招呼。
便见秦臻只是点了下头,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开了目光,丝毫没将秦臻记在眼中。
秦臻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垂眼遮住目中的冷诮。
踏上秦府的门槛,走过石阶,秦臻的嘴角抿的紧紧的,这里曾是她走过上一世的家,如今在踏入,只觉得百感交集。
跟着秦相进了府之后,便直接朝着东院而去,秦鑫阳就在这里。
府中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变,假山流水,拱桥,只是花园中的白玉兰已经换成了艳丽的牡丹,只看这风格也知道是谁的爱好。
她的院子位于西北角,与秦鑫阳的正好是相反的方向。
一路上,秦臻都没有说话,一直跟在冯老的身后。
很快便到了秦鑫阳的院子,穿过长廊,便到了秦鑫阳的屋子。
秦相先是敲了两下门,接着道,“阳儿,爹进来了。”
“走,你们都走,谁都不要进来。”
就听屋内传来一道怒吼声,接着是什么东西砸在门上的声音。
“阳儿,爹将冯老请来了,你的身体有希望了。”
接着就听秦相冲着屋内说道,那压低的语气中满满都是心疼,听的秦臻一阵恍惚,她作为秦家嫡女二十年,真是从未听过秦父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过话。
这边秦相脸色有些尴尬的看向冯老道,“这孩子自从受伤了,就一直这般,谁也不爱见,将自己关在房中,本相跟他娘都实在是心疼又没有办法。”
“理解理解。”
冯老接话道。
话落,秦相将门推开,外室的地上便碎裂着一个瓷瓶,满地的碎片。
几人直接走进内室,就见床榻上,秦鑫阳正躺在那里,皮肤蜡黄,整个人都瘦的脱了相,原本还算俊朗的容貌此时那真是一个惨不忍睹,眼底青黑,一脸的阴骘。
秦臻看他这般模样,心里只觉得畅快。
这秦鑫阳也有今天。
尤记得,这位庶弟仗着是秦家的唯一男丁,那叫一个耀武扬威,对她不尊重也就算了,说话眼神时常流里流气,可算是遭了报应。
“阳儿,娘的阳儿,爹爹把冯老给请过来了,你的病有希望了,你可不能在继续自暴自弃下去了,你这样子,爹和娘的心都要碎了啊。”
任丽蓉冲上前去,趴在秦鑫阳的床边便哽咽道。
秦鑫阳一双红彤彤的眼睛转过来,看向冯老,有绝望,有挣扎,还有着一丝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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