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的借口。戎先生当然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戳破,但是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应道:“这样啊。”
那一晚,两个人都失眠了。
戎唳睡眠浅,有一点动静就会被惊动,他半夜时醒来,发现和自己隔了很远的人姿势仍然规规矩矩的,虽然刻意把呼吸放的悠长,但没多久,就翻了个身。
再过一会,又翻了一个。
要不是时机不对,戎唳简直想笑出声来。
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地睡了几天,戎唳倒还好,黎星漠每天哈欠连天,神情郁卒,在家庭晚餐上甚至引起了凌觅的注意:“身体不舒服么?最近总见你犯困。”
黎星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本来在无精打采地戳面前的点心,然后猛地一个激灵,先下意识看了戎唳一眼,又结结巴巴地道:“不……啊…不是,就、就、就是没休息好。”
戎唳蔫坏,在旁边淡淡地接了一句,“那可要注意休息。”
“……”
-
时间前进到此刻,那位客人还没走,眼睁睁看着前一秒还端庄严肃的戎先生下一刻眼里盛满了笑意,甚至又将黎星漠往后遮掩了一下,才重复说道:“实在抱歉。”
进门的时候,客人又看了一眼,了然地想:看来外界传闻戎小先生十分宠爱自己的小妻子,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等到晚宴正式开始,天色已经暗了,凌觅站在二楼的楼梯上方,朝众人行了个礼。
她穿繁复的浅色裙子,岁月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痕迹,看上去还是那样美丽动人,宛如少女;她挽着戎父缓缓朝楼下走来,脸上带着笑,“戎唳,星漠,到这里。”
“让我们请寿星和他的夫人来为大家发表致辞。”
戎唳倒是面色不改,黎星漠十分紧张地握紧了他的手掌,换来一声询问,“紧张吗?”
“没有。”
“无需在意,”戎唳侧头,凑到对方耳朵边低声地说,“你有你的任务。”
终于轮到他们两个发言了,戎唳站上台,在灯光的照耀下,说了几句每年都相似的话,千篇一律;台下的人也千篇一律,除了他的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