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爱咬人的小畜生,心中暗暗嗔骂了句,姜娆悻悻然眨了下眼,这话可不敢当他面说的,不然他一定将她欺得更狠。
“娆儿,你怎突然脸红了?”
“啊?”
姜娆惊得立刻摆手否认,神色亦有些不自然,“可,可能是早上春杏忘了开窗通风,我这屋里闷热得很。”
姜媛听了这话,瞥了眼外屋大敞大开的门窗,不禁陷入自我怀疑的沉思中。
姜娆见势不妙,赶紧转了话题,语气间带着丝故意的抱怨,“难不成阿姐有了堂姐陪伴,眼见不需要我了,便打算将我撇下不成嘛。”
这招果然见效,姜媛闻言便忙声解释。
“阿姐当然更想叫你陪我去,谁能比得上娆儿这招人疼的机灵劲。那既然说定了,咱们晚上先向爹娘辞别,争取尽快将必须物件置办齐全,一切妥帖后我们后日便出发。”
见得应允,姜娆笑意盈盈地点头,“一切听姐姐安排便是。”
*
后日一早,姜府的马车便扬扬长长往着城外驶去。
姜媚儿原本也想同她们坐一趟车,可姜娆一看她来,连忙扶额声称身体不适。
苦着张脸蛋,直抱怨说车内憋闷,此番折腾下来,即便她未明说,也叫姜媚儿实实拉不下脸来,继续待在她们车里徒增拥挤。
“罢了罢了,你们同乘一辆,我一人坐后面便是了。娆儿这是承了陛下的恩,竟也提前端起太子妃了款了。”
姜媚儿一手轻抚着发丝,一手捏着手绢轻摆,说这话时,脸色跟着变了变。
“那多谢堂姐体恤。”
姜娆全当听不出她言语间的刻薄,只冲她嫣然一笑,叫人一拳打在棉花上。
气恼又无可发泄。
最后,眼见堂姐阴沉着脸面,不情不愿地下了马车,姜娆瞬时不觉得闷热了,心中也舒畅了许多。
姜媛见状,有些困惑道:“娆儿可是不喜你堂姐同道?”
闻声,她只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我这是吃醋嘛,谁叫她缠着阿姐和我争宠。”
这话叫人十分受用,半开玩笑半是撒娇,实在让人不忍心再怪她方才的失礼。
她们一行人很快出了城门,马车朝着东面疾驰,慢慢不见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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