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下意识看向陈敛,心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她就听店掌柜解释说道。
“今早我才知道,原来小娘子有梦魇的心疾,晚上无人照看便会怕黑睡不着,所以,我看你家兄长陪你过夜辛苦,于是便寻了张合适他身量的木床,好让他为娘子守夜能轻松些。”
杨劲说得好似寻常,可姜娆听了以后,脸色一下便挂不住了,难不成陈敛昨夜留宿在她这里的事,被他们察觉了不成?
她胆战心惊地抿嘴不肯多说,更不敢当着外人面去看陈敛,她只好艰难等着他们把床铺安好,待人终于走出房间后,她这才鼓着气质问,“你,你跟他们说了什么呀。”
“本来就只订了两间房,他们原以为我是跟哑弟……”他有点拒绝这样解释,于是立即转了话音,“本来就两间,你说他们能怎么想?”
“可不是都对外说了嘛,我们的身份是兄妹。”姜娆的声音越说越低,说这话实在过于羞耻了些,而且,昨天他才刚当着人家掌柜的面儿喊他妹妹,今日就……
“我解释过了。是因为你夜里梦魇害怕,我作为兄长这才来合理陪护。”
姜娆忍不住蹙起眉头,心中浓浓怀疑,这拙劣理由简直漏洞百出,若真是长久梦魇,她出门在外,又何至于如此粗心,都不知道带个丫鬟。
她哼了一声,“谁会信你这理由。”
陈敛却笑了下,抬眼看向那张质地还不错的木床,又想起杨劲的一脸憨厚,他不禁摇了摇头,嘴上安抚姜娆,“店掌柜信了不就行了。”
说完,他也不再多说,直接将人抱上那张杨劲特意松来的木床上,木质的床最是容易出声音,姜娆刚一躺上去,便立刻发出吱呀的一声。
他用膝盖顶分姜娆的腿,随即压着人故意又说,“掌柜以为我只能在坐榻上凑过着睡,所以体谅我护妹辛苦,专门送来个木床。”
“掌柜为人实在,你不该骗人家呀。”姜娆气哼哼地伸手扯了扯他的嘴角,底气不足的模样,瞬间有点儿虎口拔牙的感觉。
陈敛看着姜娆作乱的小手,只觉得自己嘴角痒得厉害,他沉了沉眼,直接张嘴咬住她的手指,随即开口逼人诱问,“没骗啊。护你和御你也没什么分别,不都是我辛苦?”
“陈敛!”姜娆手指都快被他咬热了,想缩却缩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