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姜铭叹了声,转而又说,“只是到底有些胸口闷。在二哥哥眼里,天下男子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娆儿,如今,竟要这么便宜了他。”
姜铭冷嗤了一声,自从知道陈敛对娆儿的心思不单纯,姜铭心口堵着那口气,总是不愿对他说尊称。
“他,他很好。”姜娆下意识替陈敛说话,立刻惹来姜铭不满,他表情一凶,姜娆便立即识趣地低下头。
姜铭又以兄长口吻严肃发问,话到嘴边,却因几分艰难说不通畅,“他,他不曾与你无礼过吧,谅他应是不敢的,娆儿别放在心上,二哥哥只是随口一问。”
话还未说完,便忙又开始作起了解释,可见姜铭所处的尴尬。
可他不得不想得多些,两人既然已私授过香囊,那便是早有交集,想想时间脉络,两人的联系竟是在娆儿与皇家婚约尚存时便有了,在那之后,又是陈敛单独护送娆儿回京,两人一路相处……
深思至此,姜铭面色发黑,实难再想下去。
“没有的。他不曾,不曾对我僭越过。”
眼看二哥哥一副凶狠狠要杀人的模样,姜娆只好硬着头皮赶忙否认。
若是真叫兄长知晓,陈敛早将她里里外外都霸占个遍,恐怕当真会怒火冲天,愤怨气极。
她话音落下,姜铭果然明显松了口气。
他略显欣慰地点点头,“陈敛一贯处事稳重,克己自持,想来确实是我多心了。”
姜娆低低垂睫,忍住心头狂跳,现下心虚得简直不能自已。
话已说通,姜铭便不打算继续耽搁,只是临走之时不忘提醒于她,“此事有些曲折,甚至涉及皇室颜面,你与陈敛日后还是只当不甚相熟,爹娘那里也不要将你们之前的交往说得详细,毕竟因着先前的婚约,任何纰漏都有可能遭来祸端。”
“二哥哥放心,娆儿自知轻重的。”
姜铭点点头,伸手又将陈敛亲书的封函递给她,“他的求赏之表,娆儿可要亲自看看。”
“不了。”姜娆轻轻一笑,眼底现出些许温柔,“我知他心意如何的。”
长久之间,陈敛的心意从未变过,他是为她而战,所求所愿皆是为她。
闻声,姜铭却是冷哼一声,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幽怨吃味表情,接着迈步扬袖而出。
……
乾恩殿上,姜铭朝见天颜,开口所说第一件事,便是认罪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