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可没他这么大胆,敢公然讨论主子的隐私,不过他既想去,也叫人着实是松了口气,“那黄金屋我们这些下人哪敢踏足半步,此事还得李公子来办呀,你是主子的左膀右臂,人你来送再适合不过。”
李诚听了简直跃跃欲试,他不仅是想看那黄金屋,他更想看的马车里的大美人啊。
太子殿下何时至于为了个女人这么疯狂过,竟舍得花费万金豪筑黄金台,就是为了来豢养这只金丝雀,李诚虽不明那里面女子面容,但也几乎确认,肯定少不得是倾国之姿容。
“你们几个,把人带过来,跟着我往里面走。”李诚心里馋着,脚步都不由自主加快了。
一进殿门,黄灿灿之明丽携光普照,四面生晖,李诚情不自禁往里探了两步,只见正中央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美人绘,美人一身紫衣飘飘好似仙子落凡尘,只是面容却看不太清晰,半遮着纱面,娇容神秘,里面似乎还有没画,李诚正想再往里走去探看,却突觉身后被匕首抵住。
“好看吗?”耳边一道冷凛的声音传来,李诚被激得冷颤了下,方才的一门脑热当即尽数散了,他虽好色,但更怕死呀!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都是给殿下卖命,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别,别动刀子呀,这要出人命的。”
陈敛阴一言不发提起匕首直往里又刺进几分,李诚立刻嚎叫,一旁羽卫见状,顺势拿起粗布将他聒噪的一张嘴给堵上了。
“我说,好看吗?”
“好……好看……”李诚惶恐地点了点头,他没见过陈敛,眼下不知他的身份,但也大致判断出,这些人不是蛮人,不,应该是不全部是蛮人。
匕首从腰上开始挪动,开渐渐往前逼近,李诚慌着要躲,可对方力气惊人得大,他竟挣着也躲不开分毫。
“宿州刺史姓李,你是他儿子?”
刀尖抵上下巴,李诚声音都是抖的,“是……是,我爹就是宿州刺史李杜,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钱我爹都会给的。”
宿州刺史李杜,太子的狗腿子,也是钱袋子,富得盆满钵满,无非是到处搜刮民脂民膏,叫宿州百姓苦不堪言,可是有太子一手护着,百姓冤情递不上去,上头也无人敢接。
“这么好看,刺瞎了眼岂不可惜?”
刀尖继续上移,堪堪停在眼球前方半寸位置。
李诚顿了顿,反应过来当即差点给陈敛跪了。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说我乱说话!我闭上眼,我不看……不看……”
陈敛收手,将人厌恶地往地上一丢,接着起身走向那些画像,只是,每走一步他的脸色便更加阴恻几分。
这画作得朦胧,五官也不甚清晰,也许旁人判断不出画中人是谁,但陈敛却识得那身暄妍紫衣。
去岁宫宴之上,姜娆穿着此衣赴宴,当晚明艳照人,衬得满夜星光都黯然失色,他那晚的怦然心动,更是永久记在心里,遂此刻只看一眼便立即识得,那画中人就是姜娆!
太子可恨,竟敢妄念他妻,做出观画窥人如此鄙陋之事,陈敛几经平息,才堪堪收住心头赤火。
再往里看,陈敛紧紧握拳,里面的四五幅更加露骨,他清楚那些艳服姜娆根本没穿过,可此时画像上的姑娘却被人这般随意换装,陈敛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他转身回来,提剑指着李诚的喉咙,强压怒气厉声问道,“你方才说,这里是黄金屋?养着金丝雀?还有什么,你都给我讲清楚!”
李诚都快被吓得尿了,被剑指着哪里还瞒得住话,当即被问什么都立即招了。
“我听说是……是殿下看上了一富商家的小妾,只是抢来已婚妇人作外室,怎么说都是给皇家颜面上抹黑,不过挨不住殿下真的喜欢,于是就建了这么个黄金屋,就是等着那小妾进了门来个金屋藏娇,这里远离京都,谁也不会察觉,自然也传不到陛下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