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反应过来时,尖叫一声,其他纸人早已经冲了过来。
它们没有发出其他声音,而是把郁乐连人带棺材重新抬了起来,连棺材盖都懒得合了,整齐划一地往西边的方向走。
郁乐坐在棺材里,摇摇晃晃的,她两只手搭在棺材边沿,扭头问厌,“它们要带我去哪?不会是要找我报仇吧?我最后还是把那个肘子送给那个纸人吃了呀。”
“……”厌无语地抬了抬眼尾,“你现在知道怕了?”
郁乐鼓鼓腮帮子,问旁边那个脑袋塌了一半的纸人,“肘子好吃吗?你喜欢不喜欢?”
纸人反应呆呆的,塌了的脑袋转动得很缓慢,悠悠看向郁乐。
郁乐却已经没搭理它了,她趴在棺材的另一头,和另一个纸人搭讪,“你也喜欢吃肘子吗?可惜肘子我已经没了,不过我这儿还有喜饼和喜果,你要不要尝尝?”
那个纸人很抽象的脑袋也缓缓转过来,似乎有些难以听懂郁乐在说什么,正费力地理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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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多远,郁乐就看到一个黄土铺成的平地上,整齐地摆放着十几口棺材。
仔细一数,数量正好和剩下的游客对得上。
纸人们把她的棺材也放在其中,和其他棺材保持着同样的距离,处在同样的水平和高度上,就像有强迫症似的,队形一定要整齐。
等放好后,它们也懒得给郁乐盖棺材盖了,一溜烟就小跑着走了。
郁乐怀疑,它们是去找肘子和喜果吃了。
刚刚她和它们聊天的时候,都看到它们嘴里的口水丝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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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它们都走后,四周又恢复了一片静谧,只有远处林子里的乌鸦叫,响彻整片天空。
气氛沉默又诡异,总觉得太过安静,又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抑感在肆意蔓延。
郁乐皱着眉,总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其他棺材里没有玩家吗?他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没有耽误时间,起身爬出棺材,使尽全身力气,把旁边棺材的盖掀开了一条缝。
往里一瞧,差点儿把她和棺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洪莺和一个纸人躺在里面,她和纸人都穿着纸糊的喜服,带着纸糊的首饰。
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纸人正死死钳着洪莺的脖子。
所以洪莺被掐得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腿脚也被纸人扭曲的四肢紧紧捆住。
她的眼睛珠子因为几乎喘不过气而凸起,绝望又痛苦地看着郁乐。
郁乐愣了两秒,迅速反应过来,连忙帮忙去掰开纸人的手。
可那纸人明明是纸糊的,力气却不知道为什么有千斤重,她使出吃奶的劲儿都弄不开它掐着洪莺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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