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一只手捂住自己脖子受伤的地方,一只手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正准备再度开口的时候,却突然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些奇怪,仔细一看顿时把心底的怒火都收了回去,这不是梁皇的寝宫吗?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梁皇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莫要责怪谨行是朕让他那般做的。”
萧齐一愣,抬眼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梁皇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上一次见的时候跟快要去世一样,现在一看倒是比之之前精神许多。
梁皇这幅模样想来是能多活好几年的,那岂不是还要在皇位上多坐几年。
萧齐端正起态度,压下心底的怒火,不解和担忧,然后恭恭敬敬的对着梁皇行了个大礼:“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一落,语气里竟然有些哽咽,他道:“儿臣久未见父皇,实在是想念得紧。”
顿了顿,又道:“也不知父皇最近过得如何,儿臣每每只能在朝廷上得见您一眼,有时还要因为您身体不适而不能得见。”
他抬手抹了一下眼角那硬生生挤出来的眼泪,哑声开口:“父皇,儿臣无数次想要来见您,但都被三弟拦在了门口,儿臣见不到您也不知道您究竟情况如何,儿臣实在是,寝食难安啊!”
虽然知道他说的话十句有八句都是假的,但梁皇却依旧觉得有些暖心。
毕竟萧煜和萧望不可能跟他说这样的话,萧礼又再也见不到了,所以只有萧齐,能让他感受到一星半点的父子之情。
“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梁皇叹了一口气,又道:“莫要跪了,起来说话吧,赐座。”
萧齐这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起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梁皇把目光落到谨行身上,道:“去守着,莫要让人听到我和齐儿在说些什么,若是有人胆敢上前偷听,便直接杀无赦。”
他怎么说都还是皇帝,萧煜的要是过于放肆,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萧煜他动不了,难不成萧煜的人他也动不了吗!
梁皇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萧齐则是不动声色的低垂着眼睫,把心底的波澜掩盖,从梁皇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他便能判断出来梁皇在萧煜的手上的讨不到好的,且萧煜多半也在梁皇的身边安插了眼线。
且梁皇还是控制不了这种事态的发展的。
萧齐默默在心里头思量着一切,看来自己要好好的想一想事态的发展了,他和萧煜是实打实的对手,从以前明里暗里的斗到现在,萧煜即使是去了赵国,也一直没有给他好果子吃,所以两个人是永远都处不到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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