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部。”
宁廷森有些讶异:“你低我两届,那么说,我们同校四年。”
叶织:“附中在校生大几千人,有什么稀奇。”
如果是在本地遇见,是没什么稀奇,可在千里外的异乡,连续三次偶遇中学时代的校友,宁廷森开始相信还真有缘分这件事。
“你说的班主任,是叫李燕吗?”
“刘燕。”
宁廷森:“我知道这个人,她是我初中同学的妈妈。你说的讲座我好像也在场,有一点印象。她儿子成绩很差,人也糟糕,硬塞到最好的班,一样不学习、惹是生非影响他人。我觉得人应该先管好分内事,再帮助他人,毕竟养而不教,有可能危害社会。”
“以及,把子女排在事业之后并没有错,不必当着一堆陌生人痛哭流涕地说愧疚。我父母都没什么儿女心,我和他们一两个月打一次电话、一年甚至几年见一面,但他们不会把对我的疏忽当成自己敬业的证明和演讲素材,比刘燕坦荡多了。”
是这个原因啊……叶织迟疑了片刻,问:“你小的时候会因为他们的忽视伤心吗?”
宁廷森摇了下头:“儿女心过于重的长辈更让人窒息,我父母起码没要求过我什么。”
叶织看向宁廷森,他的眼神和语气一样淡漠,她忽然觉得李晚柠的评价或许没有错,宁廷森的谦和只是出于良好的教养,骨子里冷漠而难以靠近。
她正走神儿,宁廷森问:“那你呢?”
“什么?”
“你小的时候,会因为妈妈再婚再生伤心吗?”
“不会。伤心的是我妈,她对后来的丈夫儿子的重视,加在一起还没对我一半多,怕我不高兴,甚至一直刻意怠慢她儿子,是我拒绝接受她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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