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皓:“你才看出来?我帮她分析完,就在电话里安慰了她一下,当时她特别不能接受,说了句,宁廷森的爷爷要是知道了,绝不会同意他和这种人在一起的。我没好意思说,只是谈个恋爱,又不是要结婚,宁廷森也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让他爷爷知道。”
“结果,刚刚小宁睿跟我说,后天他爷爷要来,最近他没法晚上打游戏了。我随口问了几句才知道,他爷爷是前天突然说要过来看宁廷森的,就是咱们和沈安禾一起吃饭的后一天。”
聂宇洋:“所以呢?”
“沈安禾的爸爸是宁廷森爷爷的学生,肯定是她把这事儿捅到老爷子那里去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冯皓又“卧槽”了一声,“这女人的心眼也太多了,我得把这事儿和宁廷森说说,让他心里有个数。”
聂宇洋无语极了:“看把你给闲的!上次说要救宁廷森,这次他爷爷来了,你又要提醒他……你不是挺喜欢沈安禾,说她温文尔雅、知性大气,是你的理想型吗?”
“我那是没看出来她有这么多心眼!心里不舒服找宁廷森说去,背地里告到人家家里算怎么回事儿?我跟宁廷森什么关系,能看着他前脚找一捞钱的,后脚又落入这种人手中吗!”
聂宇洋:“宁廷森又不是傻子,沈安禾要真有本事拿下他,还用在背后搞小动作?再说了,她搞这些有什么用?宁廷森肯定赶在他爷爷来之前就把那位乔小姐藏好了,老爷子都七十多了,身体又不好,能一直待在这儿看着他?”
叶织腾地站了起来,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就离开了。
本来就吃得差不多了,聂宇洋只当她是被喋喋不休的冯皓吵得头疼才先走,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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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织是开着宁廷森的车子出门的,离开餐厅本想直接去医院找他问清楚,打了两通电话都没人听,才记起他今天下午要观摩两台手术。
正考虑要不要去医院附近等,宁睿突然打来了电话:“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叶织正在气头上,冷声问:“什么事儿?”
“我爷爷学生的女儿来家里帮忙收拾我爷爷奶奶的房间,有一些东西要搬到楼上去,我进不了门。她带了很多吃的,有个榴莲千层蛋糕,你不是爱吃嘛,要回来得晚,我先放冰箱了?”
“不用,我这就回去。”
叶织调转车头,回了家。
打开房门,看到已经收拾好的、放置在客厅沙发旁的那两只行李箱,从未感受过委屈这种情绪的叶织,鼻子忽然有点酸。
回想一下,那天晚餐时宁廷森的焦虑,和她主动提出离开后他顾虑全消的放松,焦虑的内容分明就是她这个不能见光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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