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辞是叶织五年前想的,那时候的宁廷森在她面前根本没脾气,她有把握无论他信不信,都不会多问,那她大可以当作没这事儿。
而现在的宁廷森,和当初简直判若两人。
叶织尴尬得要死,转移话题道:“值班室在哪儿?包扎好我要回家了。”
宁廷森找了卷弹力绑带,带她去了值班室。
值班室不大,加上洗手间约莫二十平,有两张床、一张双人书桌和一个储物柜。宁廷森让叶织坐到其中一张床上,搬了把椅子坐到旁边,说:“脱鞋。”
叶织踢掉靴子,把脚翘到他腿边,环顾四周,问:“这儿怎么有床?你们平时还会在医院睡觉吗?”
“每周会轮一次24小时班,忙的时候从早八点到隔天中午,差不多三十个小时,不睡觉顶不住。”
“连续上班三十个小时,还每周一次?你们的工作强度也太大了。”
宁廷森:“我是二线,不用像一线那样在科室值夜班,没事的时候都在这儿休息,还好。上次给你看扭伤的刘医生是三线,他夜班不用在医院,保证手机畅通、三十分钟内能到岗就行,那天是他的病人有情况,凑巧在。”
“怪不得我刚刚没找到他。一线值夜班要在办公室,二线可以在这儿睡觉,三线能回家,是这个意思吗?那等你的头发掉成刘医生那种地中海,是不是也不用在医院值夜班了?”
宁廷森:“……”
叶织侧了侧脚,问:“我恢复得是不是挺好?基本不肿了,就是还有淤青。”
“我不是骨科医生,工作经验也少,看不出来。”
叶织:“你都快三十岁了,要不要这么小气?”
宁廷森边动作利落地替她包扎,边问:“你不小气?刚刚因为我向沈安禾道歉,生气了?”
提到这件事,叶织冷哼了一声:“我跟聂宇洋欺负完她就走,你是不是又道了一次歉?”
宁廷森:“没,还告诉她不要自以为是,叶织说得对,她是自找的。”
叶织:“我不信。”
宁廷森耐着性子解释道:“之前跟她道歉,是因为我确实误解过她,无论她人品怎么样,我总要讲道理。”
想起聂宇洋对宁廷森的评价,叶织嗤地一笑。
她看向自己被宁廷森捆成粽子的左脚,想,像她这种连脚趾都圆润可爱的完美女性,当然可以无理取闹,谁要整天听男朋友讲道理。
宁廷森用了比上次多两倍的绑带,绑好后,说:“起码再包十天。”
叶织:“你怎么包那么大,我鞋子都穿不进了。”
宁廷森找了只自己的拖鞋,丢到她脚边:“这样下次你再拆,要多费一倍力气。”
“……”
叶织没开车,从医院出来,宁廷森把她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