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盛夏,会场里的冷气开得很足,虽然岳钦身上的衣服不算单薄,保险起见杨涯还是把他的风衣脱下来给岳钦披上了,以防他因为喝了酒抵抗力差,在冷气下得了病。
这件衣服他才穿了两个小时不到,上面除了香水味,就是未经过水洗的新衣服独有的车油味。岳钦拉起衣领来把鼻尖埋进去嗅了几下,就一脸失望地把领子放下了。
他确实醉了。
杨涯还记得岳钦第一次喝醉时的样子。岳钦高三时班上有个很有钱的同学开生日派对,庆祝自己成人,不仅把班上所有同学都喊上了,还准许他们带朋友去,排场不亚于这次宴会,岳钦理所当然地捎带上了杨涯。
在这次派对上,两人都是第一次喝酒,岳钦比杨涯先醉,给了杨涯借机观察他的机会。
虽然岳钦喝醉后思维很跳跃,但他还是残留有意识的,只是特别听话,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反应也很直接。
那天派对进行到最后时,寿星被众人怂恿着向自己暗恋了三年的人表白。
在女主角答应后,派对的气氛空前高涨,杨涯也借机向岳钦表白了,当时岳钦答应得很干脆,第二天酒醒后杨涯问他还记不记得昨晚答应的事,岳钦就没再直接回复他了,只是十分羞涩地亲了亲他的嘴角。
总的来说,岳钦喝醉了也是有记忆的,同时还特别好说话,也很好懂。
杨涯知道两人刚确定关系就因自己的不辞而别分开长达八年之久,有些话由他直说出来会比较尴尬,趁岳钦喝醉时让他答应,更是有欺负人的嫌疑,所以杨涯只能抛给他一些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暗示,让岳钦来把握主动。
“我的婚礼,缺了你可进行不了。”
岳钦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什么意思?”
杨涯:“你是我婚礼上最重要的人。”
至此,杨涯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然而岳钦的脑子被酒水搅成了一团浆糊,他把杨涯的话丢进了这一团浆糊里,简单地消化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杨涯可能是把自己划归到了家属的范畴,作为家长,杨涯的亲生父母要参加杨涯的婚礼确实不够格,但一场婚礼要是没了家属的见证,是百分之两百进行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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