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韬话音落,萧栖迟肝火上涌,忽觉眼前有些发黑,身子都不由向后一倾,幸而被罗映稳稳扶住。
萧栖迟气得不轻,缓了好半晌,方才缓过劲儿来。她本不想对江韬用刑,可是现在,许上云被困山南陵,她怎么能坐以待毙?他要保护她,可她也想护着他啊。
思及至此,萧栖迟抬手,指向江韬,吩咐道:“违抗主上命令,孤罚你仗刑,打到你听话为止。”
江韬抿唇,俯地磕头,全然是一副甘愿领罚的样子。
府中太监鱼贯而入,钳住江韬双臂,便要将他从地上拖起。江韬毫无反抗之意,顺势站起,便随众太监往门外而去。
而就在这时,公主府中,忽从门外匆匆跑来一人,萧栖迟不解,这个节骨眼儿上,谁放了这莫名其妙的人进来。
正欲上前呵斥,却见那人直奔自己面前,而后行礼道:“拜见长公主殿下,草民乃是韩纪韩大人府上管家,我们大人醒了,醒来便让草民前来请长公主殿下去一趟韩府。”
萧栖迟闻言大喜,韩纪自之前被伤,一直昏迷未醒,他是老将,又经验丰富,一定知道山南陵之战该怎么办?
念及此,萧栖迟忙对江韬道:“等以后再罚你,先随我去韩府。”说着,萧栖迟已跟着那管家出门。江韬和罗映,连忙跟上。
一路到了韩府,萧栖迟一进府,韩府诸人边跪了一地,走一路,更是跪一路。然而萧栖迟根本没工夫顾及这些,跟着管家一路就到了韩纪的卧室。
韩纪知道萧栖迟要来,早已命人给他换了身衣服,只是人还起不来,只能半靠在榻上。
门被推开,萧栖迟一身戎装出现在门外,屋内女眷皆跪地行礼,萧栖迟道一声起来,便到了韩纪塌边,问道:“韩大人眼下如何?”
韩夫人忙抬了椅子过来,让萧栖迟坐下。韩纪赔罪道:“伤重无法起身,长公主殿下见谅。”
萧栖迟冲他笑笑:“别说这些了,山南陵的事,你听说了吗?”
韩纪点点头,声音还有些沙哑:“老夫虽一直未醒,但军情一直都有送来,刚才醒来看到,便忙去请殿下,辛苦殿下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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