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宛如小猫的爪一般挠在他的心上,连月来积攒的思念,如浪般翻涌而起,许上云喉结微动,愈发想衔住她饱满的唇。但他知道,现在去吻她,他必然忍耐不了。
许上云瞥一眼不远处桌上的铜镜,自己这幅脏乱的模样,自己都嫌弃。还两日不能沾水,还是别这样去碰她。等两日再说吧,他也正好需要休息。
念及此,许上云岔开话题道:“好饿,有没有吃的?”
萧栖迟失笑,忙点点头,起身下楼。到了楼下,她来开门,对守在门外的罗映道:“去准备膳食吧,选些对外伤有好处的食材,别有发物。”
罗映行礼应下,转身去了厨房。萧栖迟则返身上楼,她本想问问许上云战场上的情况,可上楼后才发觉,他竟已侧躺在贵妃榻上睡了过去。
萧栖迟站在楼梯口,凝眸望着熟睡的他,委实心疼。只听这几日的战报便知,他定是累坏了。也罢,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念及此,萧栖迟从榻上取了薄毯过来,小心盖在了他的身上。手抚上他消瘦的脸颊,俯身,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而后下楼,让婢女们晚些再准备膳食,便去找大夫看药方。
而裴煜,此时还在山南陵。边定带去支援南境军的人,返回了一支船队,告知裴煜,同滇军水战好久,方才发觉对方人数不对,几乎全是空船,紧着派了他们回来,不知是继续水路,还是返回支援。
洛河的滇军早就延河岸东上,强行渡河,只是没必要再守着,裴煜让人飞鸽传信给边定,让他带人回来。
山南陵中的滇军,在援军入陵后,以火炮攻之,很快便占了下风,匆匆败逃,而西面一直被拦截下来的消息,这才到了裴煜手中。
原来毕良史和杜元初,一直没有接应到北境军,不得已,只能带着那一万人去了昆城。而不出许上云所料,陈太师果然还有援军北上,好在昆城易守难攻,他们一万人这才顶了下来。
裴煜很是奇怪,既然北境军的事,不是毕良史所为,那么北境军到底去了哪里?可一时半刻,他也想不出什么结果,便寻思等回了汴京后再查。
他只得重新传信给边定,让他带人直接从洛河去昆城,帮毕良史和杜元初。边定和毕良史都没回来,虽然很想去见萧栖迟,一时半刻他也走不开,只得暂且和撤离军一起,回了援军埋伏的营地,休息了两夜。
一直到第三日清晨,昆城忽然传来消息,说滇军撤退,杜元初留军守城后,毕良史、边定、杜元初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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