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落惶恐地跑着:“躲人。”
“别说话,离我远点!”冰落推开他,往祭祀台旁边的一个木房子里跑去。郗献云却依旧跟在她身边,她去哪他就去哪。
木屋门后有一木头做成的风车,上面盖着一块灰色棉布,冰落钻到风车下面去拉下布料藏了起来,郗献云也跟着爬了进去,冰落冷眼看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报恩啊。”
“报恩就是要跟着我吗?”
“我不跟着你,我怎么报恩啊?”
“跟你说话真费劲!”
郗献云却笑道:“跟你说话真开心。”
“……??”
这漆黑的风车下面有蚊子在飞来飞去,冰落郁闷的拍了几下,郗献云立即帮她挥手赶蚊子,边赶边问:“你认识蓝雾吗?”
“蓝雾是谁?”
“??你刚刚不是还给他跪下了吗?”
冰落这才反应过来,“哦,原来他叫蓝雾啊。我忘记他的名字了。”
“你不知道他是谁,你还跪他?”郗献云拍蚊子的手一不小心拍到她的脸上去了,动作不重,但是却摸到了她的脸颊。
滑腻之感传过手指,他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她的皮肤冰凉如被寒水浸泡过,只这样触碰了一下,就让他的身体也跟着凉了。
“我不认识他,却认识他的蝴蝶银饰。”冰落道。
“嗯?”
“他脖子上戴的银饰,倒立蝴蝶,是只有苗疆祭司才会戴的饰物。”
“苗疆的习俗,你怎么会知道?”郗献云好奇的问。
冰落翘着嘴道:“你管我!”
外面,祭祀台处,曳缘盯着远处戴着狐狸面具的白袍男子向这边走来,不知他是戚九倾还是拾溪,也不知他是不是要对付蓝雾,结果她大声喊了一句拾溪后,却没想到那个水怪竟然吓得逃跑了。
真是怪异。
他拾溪的名号有这么大?
最奇怪的,为什么郗献云还是看不见她呢?
还有,那个不知是拾溪还是戚九倾的人也听不见她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她与外界隔了一层透明的结界,难道这里真的有结界?
那些在排队的村民这时全都转过了身来,朝向祭祀台的方向,面色狰狞,像吸血鬼一样冲了过来。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了?”曳缘去拉蓝雾,惊慌道:“蓝雾哥哥,他们好像要过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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