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薄灯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懒洋洋地跟着。被他用完就丢的太一剑郁闷地自个飘在半空,隔三差五就愤愤地撞一下仇薄灯的手肘。陆净第一次见到这种自己走路的剑,好奇地看着。
往常什么?听到左月生的话,仇薄灯笑吟吟地抬眼,本少爷难道不是向来人美心善?
人美心善仇薄灯?
左月生要吐了。
能把你扇趴下的大鸟,应该开了灵智,看看能不能邀请它和我一起去太乙。仇薄灯回忆起太乙宗某只秃毛凤凰,上次不小心把叶长老的凤凰的尾巴点了。最近那老家伙天天来跟我哭说没了尾羽,怎么给它找老婆。
长得丑的确。陆净赞同地点头,我二哥养的王八乌漆嘛黑的,现在就没老婆。不过我三哥养了只乌鸦,现在也还光棍。
那回头要是这只骗不走,就让它跟你哥的乌鸦相亲看看。仇薄灯愉快地说。
喂喂喂!不要这么胡乱牵线啊,你们尊重一下凤凰好吗?它是神鸟啊!左月生抱怨。
不都是鸟,陆净反驳,还有,不是要爬树吗,你拐这么远干什么?
陆兄,你是我亲哥。左月生险些跪下,小点声行吗?做贼还带提前嚷嚷我要偷东西?
哦哦哦。头遭做贼的陆净没经验,抱歉抱歉,我不知道。
仇薄灯斜眼看他,觉得这家伙傻得可以。
被骗走阴阳佩不冤。
枎树那么大,盖了整座城。你们是悟道期还是卫律期啊?能一眼扫过去,就知道哪里是灵气最盛的地方?左月生四下张望,确认没人才松口气,还是你们打算在树上找到猴年马月?
三人中,陆净修为最高,定魄初期。
不过他这个定魄期水分多得简直是汪洋大海,是他亲爹积年累月把各种古古怪怪的药灌鸭子一样灌出来的。踩高飞低还行,真要和人动起手来不提也罢。
你要找人带路?仇薄灯狐疑,你不是说神枎不能爬吗?
城祝司的人可以啊,他们算树的一份子,不算人。左月生说,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神枎了。
陆净这回有经验:不对啊,你找城祝司的人带路?你这已经不是贼人自暴,是贼人自投了吧?
他早被赶出城祝司了。左月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陆净,快到了,前面那间破院子就是。现在有个要命的问题,这家伙毕竟是城祝司出身,骨子里还把自己当城祝司的人。所以,一会我们是请人带路,还是投案自首,就得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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