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江心急如焚,却发现左月生一边走,一边转头看云台。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娄江发现他竟然在看搭了一半的烤鱼架子,一时间都要被气笑了都什么情况了,您还在惦记您的烤鱼架子啊?
正腹诽着,一阵海风刮过崖壁,将搭了一半的竹架卷进海里,左月生骂骂咧咧地转回头,娄江听到他吸了下鼻子。
娄江一怔,想起件事。
左月生还小的时候,左梁诗会带他来云台钓鱼,那时左月生还没长成个胖子,一大一小两个蹲在云台上,一点也不像堂堂仙门的掌权者和未来的掌权者。后来,左月生不知道怎么开始横竖向发展,逐渐展现出异禀的混不吝天赋,跟亲爹的关系也逐渐势如水火。直至今日,两人见面不超过半柱香,必定上演父撵子奔的戏码。
阁主近些年基本不来云台垂钓,这里就被左月生划为了他的地盘。
想起这件事后,娄江再要仔细回想,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左月生和他爹的关系,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仇薄灯在垂直崖壁的栈道上回身。
阴云已经堆到烛南城上空,天光正在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云里苍白如龙的闪电。山海阁弟子还在努力地接渔舟回航,他们的大氅在渐渐卷起的海浪间若隐若现,仿佛衔幼雏归巢的大鸟。
号声回荡。
不用再等了。
君长唯放下窥天镜,提刀起身,踏进海中。
海门早就出问题了。
左梁诗这个阁主到底是怎么当的?老天工将铁青护腕扣好,脸色阴沉地提着两柄阔斧跟着站起来,都被人把青蝠引进静海了,我看他直接跳茅坑算了,将来有什么面目去见他家祖宗。
山海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后,就算他是阁主,很多事也未必能管得到了。君长唯低声道。
老天工眉头一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今天怎么会为他说话?
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君长唯转动手腕,拔出金错刀,山海阁的阁主,向来是所有仙门掌门里,寿命最短的以前我以为是和左家跟玄武签契有关,现在看来未必。
什么意思?
左梁诗这家伙心思很深,他来找我帮忙清山镇海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说这些年把他儿子到处乱塞就够对不起他了。君长唯挥刀,刀光在海底一闪而过,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儿子到处流放?因为他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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