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容由衷地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有些时候,我真觉得我们所有人从生到死,都活在雾里。左梁诗说,城外有瘴雾,过往有迷雾。知道越多,搞不懂的越多。
古卷旧宗残缺不全的只言片语背后,到底藏了多少辛秘?
算了,继续说正事吧。葛青不清楚仇长老出现在枎城是个偶然,以为太乙宗也在关注魂丝之事,仓促之下,提前行动。引来罴牧应该是个偶然,他死在枎城的事,是谁告诉古禹的呢?
葛青背后的人魂种的真正主人!陶容长老脸色难看,古禹在鱬城没能为帝子报仇,那这一次,天外天会不会继续插手?
左梁诗没说话。
这个臭小子第一次带人来云台钓鱼,左梁诗说,他还真是重视他那几个朋友啊。可惜我这个当爹的,没能给儿子长脸。他高高兴兴地亲手准备东西,结果一条鱼都没来得及钓起来,就被毁了个一干二净
他摇了摇头。
阁主。
当爹当到这个地步,真不像样啊。
左梁诗慢慢地把一根细竹穿过横杆。
他站起身,退后两步,低头看这个左月生没来得及搭好的烤鱼架。
天外天,既然他们自称天外,那就在天外好好待着。跳出五行,又想把手伸到五行内左梁诗的脸庞上掠过一丝罕见的森然,我就把他们的手砍下来。
他的气息在这一刻变得极端凶险,极端可怖,仿佛怒海般深不可测!左梁诗年少就非天才,后来也没和大器晚成挂上关系。他的修为在所有仙门掌门中垫底,就算在山海阁,也排不上号可现在陶容长老却觉得自己不是他的一招之敌!
陶容长老心中惊骇,觉得这名以和稀泥著称的阁主,陡然变得陌生了起来。
他到底隐忍了多久?
走吧。左梁诗转身,一如既往地笑笑,诸位阁老们也该登城守海了。我这个阁主也该身先士卒。
阁会结束了。
半路,娄江忽然抬头朝山海大殿的方向看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
编钟响了。山海大殿的编钟只在召开阁会和结束阁会的时候敲响娄江说着,顿了一下,阁会结束,少阁主应该回来了你们有人给他留消息吗?
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