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
师巫洛凝视仇薄灯懒倦的脸庞。
万物总要神君勇敢,要神君坚韧,要神君无惧一切,要神君在破碎后,还能坚不可摧,要神君无视伤痕,走向未来可痛苦就是痛苦,折磨就是折磨,一个个体,一个精神,一个灵魂,又能背负多少东西?
要一个个体不因苦痛崩溃,本身就是一种再卑鄙不过的恶意。
明明对方已经无法呼吸,还要他坚定,勇敢,还要轻轻说一句:
啊?不是都过去了么?
可是走过万载时光,走过三生三死的人不是他们,众叛亲离,举步维艰的不是他们,被碾成齑粉的不是他们,他们当然能轻描淡写师巫洛指尖无意识地描摹仇薄灯侧脸的线条,忽然被一把攥住。
看多久了,看不够呀?仇薄灯自下而上看他,眼睛里盛着笑意。
师巫洛任他把玩手指,低低地:嗯。
第177章番外
怎么这么老实?
仇薄灯将不知道在写什么的话本一扣,把师巫洛手拉到眼前,一会儿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去,指根贴着指根,掌心合着掌心,一点空隙也不留下。一会儿又孩子气地分开,只拿素白薄粉的指尖轻轻抵上去。
男人的手安安静静垂下,被灯光照得分明。
好看。
阿洛的手很好看。
骨感,冷白。
略一用力虎口和手舟骨处阴影便带出种冷厉的力量感,是握刀的手,仿佛天生就总沉默地、冷冷地隐没在黑暗中其实很难和温柔这类词划上等号,但此刻却安安静静地留在仇薄灯掌心。
任由他翻过来,转过去。
十分好欺负。
仇薄灯想着,听到师巫洛老老实实应了声了嗯,忍不住把他的手指拉到唇边,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再看?再看就要收钱了。
他只是开个玩笑。
年轻男子的呼吸却轻微地乱了一瞬间。
怎么?仇薄灯敏锐地捕捉到了师巫洛的异常,半撑起身问,想干什么坏事?
少年音色清亮,但一压低,就有点沙沙的,就好像是细细的,色泽极好的金砂糖靠近耳膜碾磨,说不出的甜蜜和撩拨,轻而易举地激起成年男子的欲念。他自己却仿佛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这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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