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日见她病中笑着,却怎么看怎么觉得都是难受:“你若是想看,我明早天光乍亮,就去后山为你布雪。”
带浅枝全身无力,手软若无骨般,是虚着在应他,被陈春日握在手掌中。一时带浅枝阖眼,纤纤玉手竟差点从他宽大的掌心中,滑落下去。
她问:“怎么布雪呀……陈春日,陈春日教教我呗。”
陈春日不自觉一紧,像是在用尽平生力气,也要将她挽住。
他说:“选定吉时吉位,备好香案符箓。我会穿上那身你曾穿过的羽衣道袍,向天地神明叩拜祷告。”
陈春日还未说完,带浅枝已是来不及听下去,又陷入高热的昏睡中去了。
第二日,朝晖刚升,照在金阙府丹台上时,如同梨花般的鹅毛雪,同时也落在了寝殿的屋脊上。
天晴下雪,属实罕见。而带浅枝并未能起身一看。
陈春日不允任何人去探望带浅枝。憋不住嘴的元又缺,对着房间里另外两人道:“看来那个小剑修,说的没错。金阙府的道士,是个祸害啊。”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殷神扬直接反问,在座的都是聪明人,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既然城主大人这么说了。”元又缺咧嘴一笑,露出尖牙,“那小人斗胆说个提议。”
殷神扬与佛奴,把目光一同聚焦在这个有着蜜色肤色的魔修身上。
“我们几个,不如合作。”
雪落了一日,带浅枝也昏睡了一日。夜里陈春日忽然神神秘秘的私下来找佛奴。
他神色慌张,递给佛奴一个鹅暖石大小形如贝壳状的东西。
佛奴置于掌中,只觉得遍体生凉,有冷意从掌心散直四肢百骸,虽冷却不伤人。
真是件宝物。
佛奴问:“这是何物的鳞片?”
陈春日似乎有难言之隐,一直沉默着,选择闭口不答。
佛奴细细打量着陈春日,好像瞧出点什么来,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陈春日反问佛奴:“能给带浅枝用吗?”
佛奴思量了片刻后,下了决断:“应该可以。”
话音刚落,陈春日就把他手中的神奇鳞片给收走了。行色匆匆,眼看着应该是马上就要准备给带浅枝用药。
佛奴一时还是没忍住,追出门去朝陈春日追问道:“这究竟是什么,陈春日你究竟从何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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