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她叫带浅枝,大佬刚才明明也喊得是带浅枝啊。她被弄糊涂了。
看着陈春日明显越来越不好的脸上,带浅枝心想,看来她的下场怎么都是一个死字吧。
“不记得了?是不是就要被剥皮?”带浅枝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声若蚊蝇般试问着。如果真是一死的话,能不能不剥皮?
“谁说的?你从哪听来的?”
她听出了他的语气不善,十足的不开心。
陈春日拿大手捏着,掰正了带浅枝的小脸蛋。
在与她四目相对下,凝视着她眼底的不安,他压下情绪慢慢换了一次呼吸,放缓了声音,只是轻轻问了一个很普通的问题:“知道我叫陈春日吗?”
“你是赭袍之主。”这个问题带浅枝答得出,她记得人们说陈春日是东洲的金阙府君,魔修们更喜欢称呼他为赭袍之主。
陈春日听见她如此唤他,微笑着纠正道:“不对,我是你的夫君。”
“啊……”
怎么这个道士笑一下,嘴巴一张就把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给定性成有家室的夫之妇了呢?
“怎么,不信?”陈春日淡淡说道:“以前的事,不记得也好。”
在陈春日的心中,亦是不愿带浅枝再回想起她遭受痛苦的一日,不愿她还记得他满身血污又绝望狼狈的样子。
带浅枝用手推开了这个有可能要杀她,但绝对不要脸的道士。
“你的手怎么了?”
先前只当是她紧张才一直握拳,陈春日眼见带浅枝双手推过来时,一手撑开,另一双左手却仍是攥住,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也不知是不是自暴自弃,带浅枝在经历过男人无奈、伤感、怒意等等一系列情绪后,她发觉自己竟开始不那么怕他了。
不过怕不怕是一回事,被他占便宜,平白认作媳妇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醒来后,就发现掰不开这手掌了。看过大夫,都说我这是得了大病,治不好了。”她故意歪曲道。
哼,还想拐我带浅枝做媳妇。得了怪病的女人,看你还敢不敢娶回家。
“胡说!”他猛地抓起她的左手,训斥了一句,又凝起双眉,仔细端详起她的左手来,那眼神似乎在穿透她的手指,看出她究竟为何一直要握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