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一辈子憋在肚子里。”
“我这不是憋不住,和你说道说道嘛。”无为嘿嘿一笑。
“别……就当我没听过。”
两人说了一会话,交易会的沙廉带着一群手下找来,说是有件要紧事要面见金阙府君。
两位道童收敛玩闹神色,恢复了作为道门祖庭弟子,惯有的傲然神态。
“最好真的很要紧的事,要不然明日……不多等几日再面见府君大人,比较好。”无为是在替这位沙廉修士着想。
谁叫某人喜欢离家出走,他主人的心情自然不会好。
沙廉也不想来啊。就算陈春日心情好,沙廉也不愿意上杆子往前凑啊。谁知道,这位这位赭袍之主,会不会在笑眯眯的下一秒就变脸。
毕竟那一日在宴会上,这位大佬就是在满脸笑容下,送出了装了人皮的回礼盒子。
可不来,又不行。沙廉叫手下人,把那件带血的道袍给呈了上来。
“这应该是属于府君的东西,我只是想归还此物。”沙廉笑得很勉强,“要不然,我把它交与二位。我即刻就走?”
陈春日的东西在交易会手上,沙廉是怕哪天金阙府给交易会算总账。
“不,您等一会。”不器向无为递了一个眼神,就进去禀明了此事。
这件道袍分明就是当年遗失的那件。只要是和带浅枝有关的事,哪一件不得经陈春日的亲自过问。
半点马虎不得呀。
于是村民阿虎便被一众魔修架着,被很没底气的沙廉推到陈春日的面前问话了。
真是苦了这位,一个月前还在挖矿种地的小老百姓。直到眼下,都还弄不明白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
只得战战兢兢跪在一道珠帘外。
他只不过帮仙女跑一趟路丢一件道袍,没想到那袍子被他扔下去好几次,又飞回到他手中。就在他打算绑上一块大石头,一起扔下去的时候。不知从哪冒出一伙魔修,把他连人带袍子给逮到交易会里去了。
阿虎很讲义气,没向任何人透露带浅枝的事情,只说道袍是他的,他觉得是个邪物,想要丢掉。
这话在陈春日这里,自然是行不通。
珠帘内坐在榻上的陈春日直接阖上一双凤眸,轻轻叹了气口:“说吧,你和带浅枝是什么关系。”
府君大人有点慵懒,像是并不太在意,只是随口一问。
“啊,您也认识仙女啊。”直肠子的阿虎很激动,瞬间把帘内来头很大的陈春日,认作了是带浅枝的熟人。